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:快穿之综影视(红楼) 作者:家生子 文案 九死一生夺得随身空间,进入无限轮回 内容标签: 清穿 宫斗 随身空间 搜索关键字:主角:柳川姝 ┃ 配角:红楼、甄嬛 ┃ 其它:红楼、甄嬛等   ☆、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修修补补又一年   头痛得让人发狂,一个名为抱琴的人的记忆涌入柳川姝的脑海。柳川姝冒着冷汗,睁开眼睛:古色古香,手脚齐全。不大的房里,却是比末世中自己的房间大得多,这里虽然冷清,但很是祥和。   她摇摇晃晃得站起来,打量四周,却又因虚弱的身体又瘫软在床上,却跌进了另一个空间。在末世活得异常辛苦,没想到死过了居然得了传说中的随身空间。   突然,她迅速冲出空间,拉上被褥,擦眼泪。这是一阵脚步声,不一会儿,一个如珍妃银盘脸的小姑娘推门进了耳房。柳川姝一看,原来是贾元春,以女史的名义被德妃赐下恶心福晋。王爷因敬着皇上对世家的态度,故而让福晋供着元春这只小佛。福晋因元春的名头大,并不让她在王爷面前露脸。   柳川姝知元春将来的死定是非正常死亡,身为心腹的她绝没有活得可能。王爷的性格像雍正帝,贾府那些事必然早早记在心里。没多久,柳川姝便病愈了,仍旧在贾元春身边当差。贾元春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异常尴尬,正逢王爷得了时疫,柳川姝劝贾元春破釜沉舟,自请侍疾。   福晋回绝,派了格格钮祜禄氏过去,贾元春去求了德妃,带着柳川姝也过去了。钮祜禄氏和贾元春各不相让,最后妥协将丫鬟留下伺候。钮祜禄氏的丫鬟想借机勾引王爷,对比之下,柳川姝十分本分。   因柳川姝悉心照顾,王爷恢复如初之后,求了旨意:将贾元春封为侧福晋。私下,将柳川姝抬为侍妾(她绝对不承认,为了让装昏迷的王爷吃东西,她故意用嘴喂食),同时被抬为格格的还有钮祜禄氏的丫鬟。彼时,元春十六,柳川姝十九。   直至太上皇禅让,王爷作为新皇登基,主仆二人虽然每月有侍寝的日子,但至今都未有身孕。贾元春是王爷和福晋不想她怀,而柳川姝是不敢怀孕。   入宫后,柳川姝初封常在,在贾元春封妃消息中一点也不显眼。她的一家也被放出贾府去,也算对这个身体的报答,虽然对方未必愿意领情。   凭着时疫的情分,柳川姝升为贵人后,她生皇五女晋封为嫔,孩子被抱给了宁嫔武氏抚养。又二年,元春得封贤德妃加凤藻宫尚书,并要省亲之际。柳川姝又爆出有了身孕,避免了与其一同省亲。   十月之后,柳川姝生皇六女,得封号“慎”,皇六女抱给了懋嫔宋氏。柳川姝大惊,发现身体的家人居然在省亲的时候,去了贾府,其中厉害自是不必说。她出了月子,赶忙向皇帝请罪,皇帝念她家为贾府家生子放过一茬,然后将她的一家迁往别处,不与贾府接触。她也让人带信过去再三警告。   省亲之后,皇帝对贾府种种不喜,可是不久贾元春却怀了身孕。子嗣艰难的皇帝,到时常去看望贾元春,因诊断出男胎,更令贾府做出出格之事。   由于,怀孕贾元春的易胖体质,加上为了保胎一直进补,致使元春太胖,生产时难产而亡。柳川姝本想救下元春及小皇子,可她知道这种技术与她的身体平生所学不符,自保要紧。   待贾府抄家、贾母过世之后,柳川姝让家里给买了个小院和些许银两,给王夫人、贾政、薛宝钗及遗腹子居住,算是报恩。贾元春祭日之时,她亦去只从不让人知晓。   可宫里,就算所有人不知晓,皇帝还会不知。柳川姝就是在赌,赌皇帝喜欢忠义之人。上一回,虽然皇帝错怪了她,但金口玉言,皇六女是要不回来的。皇帝也没有多少岁寿,她只是尽快怀上一胎。   皇帝多去之后,她计算时日,果然如愿以偿的生下皇五子,被改封为端嫔。皇帝随着年龄的增加,没有新的子女出生,现在最小且健康的儿女是柳川姝所生,皇帝遗憾她的身份低,即便抬入汉军旗也起不到什么作用。   由于,钮祜禄氏未能把握时疫时机会,没有怀上未来的皇帝。倒是其丫鬟,入宫后怀有身孕,生七皇女。   皇帝登基八年,抚养皇六女的懋嫔宋氏逝世。皇帝试探柳川姝,柳川姝向皇上剖析自己身份低微,并听说公主陪嫁嬷嬷拿捏公主一事,自己的身份恐怕让亲女受辱。并说明,男子可以挣功勋,女子却只是依靠皇室兄弟等的宠爱,以免皇帝误会。   最终,皇六女最终由裕嫔耿氏抚养,裕嫔加封裕妃。十年,柳川姝与刘贵人有孕,十一年五月柳川姝生六阿哥晋端妃,刘贵人生七皇子晋谦嫔。十二年,抚养皇五女的宁嫔武氏逝世,皇五女由裕妃抚养,裕妃加封裕贵妃。   待皇帝死后,柳川姝以妃位被新皇封为端太妃。待两个儿子长大后,大儿子得郡王爵位,接她入府居住,顺带着她将不记档的东西换成银子一点点搬到空间里。她活了五十多岁,还是因为生女未恢复,追生儿子落下病根所致。   ☆、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修修补补又一年   “小姐,快些躺着。王爷刚出门,这些人就不将您放在眼里,您的出身可比李格格高多了。”抱琴连忙过来扶,柳川姝拖着虚弱的身体,有些复杂的看了抱琴一眼。   上辈子因是裕妃耿氏之子登基,晚年过得太过安逸。看来,上天报应不爽,这一世居然让她穿越成了贾元春。   上一世,自己为了一定的目的,尚且能别有心思,如今的抱琴怕是也不大可信。不如,找个机会打发出去。不久,府里又传出女史贾元春:国公嫡长孙女的身份不过是虚名。她父亲借着荫封得了正六品主事的位置,多少年了,如今还是个从五品的官。   福晋乌拉那拉氏等几批派人探问关心的人就来了,柳川姝面上装作不知留言。事后,私底下与抱琴说话,露疲惫颓废之色,说些希望女史职位熬到年龄,回家之类的话。之后,柳川姝也不理会抱琴的劝诫,万事不管得过且过。实际上,调养身体,等待时机。   抄经、礼佛、秀诗词歌赋,不过是巴结德妃或王爷的手段。见柳川姝只读读闲书,乐得清闲。福晋乌拉那拉氏暂且放下心,她可不希望又来一个李氏。   柳川姝打定主意,面上却装作颓废孤寂的样子,说些希望女史职位熬到年龄回家,也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之类的话。   不多久,王爷得了时疫的消息传来,府里人心惶惶。福晋不想让人得利,又考虑到德妃的原因,便派了贾元春及格格钮祜禄氏一同侍疾。   柳川姝知道王爷喜欢勤实肯干之人,所以,过去也不多说话。只埋头将屋子打扫干净,将屋子里透气通风,在别人怕传染的时候伺候照顾。王爷真真切切醒的时候,她也不跟钮祜禄氏争抢功劳。   王爷感觉,钮祜禄氏明显与他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伺候的手法不一样。所以他装睡时发现,一切任劳任怨、小心伺候他的人居然是那个刺探他行踪不老实的贾元春。   王爷多疑她是知道的,所以钮祜禄氏以自己是王爷的妾氏身份,在王爷清醒的时候给王爷亲自端茶递水什么的。柳川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,因为钮祜禄氏越是这样,就已经在王爷心中落了下乘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“我的儿就是做神仙妃子也是使得的,现在居然。。。当年可惜母亲做不得主,害得你在宫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如今更是。。。”王夫人一听说柳川姝居然只是做了四王爷的格格,连个侧福晋都不是,不禁深深悔恨。当年,她也是攀着富贵的心,勉强赞成婆婆史氏的主意。   “母亲需谨言慎行,本想着宫中压榨,女儿无法达成家族及祖母所愿,到了年纪出宫后入庙修行的。女史也是宫女,这样低微的身份,能嫁给王爷反而是天家恩德。”柳川姝早早把抱琴打发出去,在王夫人耳边细语抱琴投靠福晋事。   “她怎么敢?你如何得罪福晋?”王夫人大怒,抱琴一家子都在她们手里,居然敢如此行事。   “富贵迷人眼,福晋是皇上亲选的,就是王爷也要敬重三分,女儿哪里敢得罪。不过是国公府的名号惹了福晋的眼,抱琴比我大两岁,我只能打着施恩的名义,将她放出王府。您不但要厚待她,更要给她一副好嫁妆,才不会让福晋察觉到。福晋对女儿防范得厉害,女儿此去不知是生是死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尽孝。女儿就在这里给您磕头了。”王夫人虽是红楼梦中读者认为的反派,可此时就算贾母及王家放弃了柳川姝,王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真得让柳川姝有些感动。   柳川姝又拉着王夫人说些贾珠身体的话,又以将来新皇即位的进士更有前途相劝利诱,又以贾珠有个万一上位的有可能庶子继承二房预警,王夫人才将贾珠房里不老实的丫鬟给弄出去,又让人给大儿媳李纨调养身体。二房的一脉终于有个变数,就算贾宝玉出生后,王夫人的心也不全在上面,反而是将李纨所生嫡长孙抱过来抚养。   话说,侍疾归来柳川姝允许回家待嫁,打发了抱琴。而后,带嫁妆丫鬟入府后,即使受冷嘲热讽也没了声响。福晋也因王爷否决纳柳川姝为侧福晋的提议,而松懈了防备。   这时候单人单屋足够,柳川姝入空间整理王夫人给的东西。空间里金银首饰,都整理成册,注明来历忌讳使用身份规格。地里种些简单的蔬菜、水果,也种活了几样药,养了几只鸡。   “格格,该去给福晋请安了。”鸳鸯在外面说道。   柳川姝容貌不错,但年纪毕竟在那里,所以还不大招眼。更何况,一同时疫侍疾,同样是有功劳。一个家世好却只是抬为格格,另一个一声不响的就怀孕。相比之下,挺着肚子来请安的钮祜禄氏就更遭人恨,此时的安静恭顺,在福晋及其他人眼里成了装痴卖傻。   福晋此时,也觉得自己看走了眼。但,仗着这份侍疾功劳,她也此时也不能对付钮祜禄氏。更何况,福晋所生嫡出阿哥已死,王爷急须一个满军旗所生的阿哥,而钮祜禄氏是后院唯二的满军旗出身之人。   在钮祜禄氏生产之时,自然是被人动了手脚,生了一个健康的阿哥。四阿哥一出生,生母即逝,自然抱给嫡母抚养。而,种种迹象表明是柳川姝动手的。而后,福晋查出是居然是侧福晋李氏动的手。柳川姝也因诬陷受苦,晕倒,被查出了喜脉。   十月过后,最终柳川姝生了四格格,不久格格耿氏生五阿哥,二人交换抚养子嗣。几年后,王爷登基即位,柳川姝被封为端嫔。   ☆、第 3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往空间里收东西,真是开心。   “皇后姐姐这里的风水养人,连个宫女贤惠端庄不说,这容貌也国色天香。”皇后与端嫔未嫁时的龌龊,年氏也略微耳闻。如今,又撬了端嫔固宠的工具,怕是端嫔再好的性子,也要恼了。   年氏宠冠后宫,这么讽刺皇后也只能如往日一般和颜悦色:“这个是端嫔的表妹,姓薛,品貌端庄、性子温婉。端嫔许久未出来,本宫瞅着宝钗不错,便觉错过可惜了。”   皇后示意她过去见礼,薛宝钗连忙行了一个规矩得不得了的礼:“宝钗,见过端嫔娘娘。”   “大选在即,皇上欲恩泽功臣家眷,多选些德才兼备的女子。不曾想娘娘也耳闻表妹的贤名,招她入宫了。能得娘娘青眼,也是她的福气。只是不知,表妹如今是什么位份,将来大家也好见礼。”既然没有自称奴才,柳川姝也装作不知,自她生产之后,为避风头称病多时。皇后也太会看人下菜了吧,皇上有意不让四阿哥弘历与皇后亲近,皇后急了,居然敢这样欺负她。   端嫔柳川姝在宫中的口碑不错,性子也如裕嫔耿氏一样,比较平和,鲜少干推波助澜的嘴仗。众人心里也明白了薛宝钗怕是与她不对付,这薛宝钗一身宫女的打扮,怕是没有听从端嫔的建议,正经参加大选,自个偷偷摸摸参加小选,被皇后推出来当枪使。   一时间,皇后与薛宝钗不知说什么话才好。柳川姝的确劝说过,让其走大选,薛宝钗因年纪渐渐大了,听说柳川姝大病,怕等不起就瞒着进来。   皇后与薛宝钗二人,弄巧成拙了,让年贵妃等人看了一场笑话。皇后骑虎难下,当天只得将薛宝钗推出来侍寝。   鸳鸯待薛宝钗走后,见四处无人便小心的说道:“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,哪里香她就往哪儿钻。”   “薛常在她怀孕了。”   鸳鸯有些惊讶:“宫里并未传出消息?常在的心性真是坚韧,就怕防不慎防。”   “看来得找点事给她做了。”新进宫的郭常在也很是得宠,与薛宝钗斗得旗鼓相当,相信她对薛宝钗的哥哥薛蟠打死人的事儿十分感兴趣。   果然,皇上这样方正的人最记恨这个。薛宝钗一举得男,被晋升成了贵人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,连薛蟠因人命案也只被流了三千里。   这时,皇上却下了旨意,将薛宝钗所出的十一阿哥记在懋嫔宋氏的名下,薛家却还沉浸在阿哥外家的美梦里。懋嫔也因买了郭氏的好,助她升了贵人。   四阿哥弘历精明且不宽厚,有人说他宠爱的都是低贱之人。可柳川姝觉得,这是弘历瓦解满洲世家大姓的一种策略,只是他过度自信,让包衣世家得逞。   问题是,柳川姝活在当前,如果弘历上位,他们这些老太妃及所生格格、阿哥必然会被百般打脸,生活得不如意。柳川姝思来想去,皇上护着这个唯一的硕果,既然不能除去弘历,只能另外想办法。   因为薛宝钗原因,王夫人几乎与薛姨妈决裂。虽然嫡次子贾宝玉比不上嫡长子贾珠在王夫人心中地位,但终究是亲子,王夫人听从柳川姝的建议,同意了林黛玉与贾宝玉的婚事,以弥补将来幼子分家家产少的状况。   但,王夫人与林黛玉生母贾敏的宿怨,贾母在世,王夫人只先将袭人提为通房,其他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。   待四阿哥弘历登基,过了几年,柳川姝由新皇施恩,由嫔升妃,以端太妃的身份随十阿哥搬进郡王府。   鸳鸯作为她身边的嬷嬷,也亲随她入府伺候。由于贾母新丧,搬迁也不好大办,柳川姝索性就以守丧给免了。   待孝期一过,王夫人便携着二房等女眷上门。柳川姝倒是吓了一大跳,她只听说林黛玉生了个嫡长子。今日,反而是嫡长子没来,听说是又病倒了,这回是清一色的娘子军。袭人及其他侍妾所出的女儿都是高产,穿戴可以说不俗。   柳川姝与王夫人秘密商议,订下来姑娘们的前程。不久,二房的庶出姑娘们迎来水生火热的生活,各种手段,各种技艺,心理素质及忍耐的功夫,而后就是培养家族意识。   贾府二房的庶出姑娘们,都通过小选入宫了。大体在宫中都混得都不错,也有自作聪明死于非命的,不过姑娘的姨娘及尸首都安置得很好。也有年龄到了,想出宫的嫁人的,也有不想嫁出宫家族供养着的。再有实在是老实、颜色不错的,也入了郡王府。   二房的人口到底太过简单,贾府的姑娘终究棋差一招,最终仍然是魏佳氏得了皇帝的青眼,最后胜利了。不过,这些封为嫔妃的姑娘,待乾隆逝世后,有的由所生子女供养,有的继续培养贾家的下一代为下一任皇帝服务。   柳川姝及所出儿女,在这一代还比较低调,和皇帝的关系也算不错。就是在宫中,对于早期的魏佳氏也比较照顾。也许,有人讨厌魏佳氏,觉得她黑了两任皇后,又矫情又讨厌的。可人都是现实的,能从牛人中胜出,也是付出来代价的。成王败寇,就是这样的道理。   ☆、第 4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后面隔着有夏冬春2   小主,皇后娘娘送的料子做成的衣服已做好了。”柳川姝直接将陪嫁宫女改名了,这个叫秋至。   柳川姝试穿了一下,料子倒是好料子,可惜料子却让人下东西,只要药引子一出,将来就是再康健的身体也会小灾小难的。   夏冬春啊,夏冬春啊,家世不说特别显贵,好歹家里有实权。容貌美就该想到会选进宫或其他王府,夏家真不知如何养出这样的性子?没眼力劲儿还蠢,刚进延禧宫又将安陵容狠狠的奚落了一遍,这事儿还传遍后宫了。   此时,柳川姝更加头疼却是:皇宫就像筛子,什么东西都能运进来,□□像不要钱似的,神出鬼没的撒在皇宫各处。她可不是百毒不侵啦,若是伤了身子只有孤独终老的命。   柳川姝故意让延禧宫的主位,贵人富察氏奚落一顿,后装作怕了老实了。到给皇后请安的那一日,皇后不留痕迹的挑唆,柳川姝故意歪了脚躲过这茬。华妃亲瞅见这是个欺软怕硬且愚蠢的货色,便不再当回事。反而关注,当日出尽风头的甄嬛和沈眉庄。   甄嬛那般低调,实质上是鹤立鸡群,沈眉庄的偏帮,在宫中人看来一文一武实质上便是结党。后宫的女子,只有两种:争,和吃了苦头才明白争的重要性。至于,愚蠢和聪慧,不过决定她们争的技巧和手段。   待,柳川姝的脚好了,便真正见识到沈眉庄得宠如何直逼华妃?此时,只她和安陵容未侍寝,皇后倒是想推出安陵容,但考虑到柳川姝的家世,便先推出了她。   皇帝到是不耐烦,可待到侍寝那日。皇帝道觉得与传言不符:“选秀那日,你呵斥了一位秀女?”   “回禀皇上,卑妾为难便是与卑妾同住延禧宫的安答应。那日选秀,卑妾正等候面圣,身边一位奉茶宫女经过,突然有人撞过来将宫女茶碗打翻,好巧不巧竟是弄湿卑妾的衣服。卑妾唯恐面圣出差错大不敬,一直小小心心的,不想却在御花园里出来这样的差错。一时气急,为难了坏事的安答应。而后,入住延禧宫居然还看见她,一时不忿这样使坏的人离自己这样近,就忍不住奚落一通,不想隔天就传遍后宫了。”柳川姝表现得落落大方的说了当日之事。   柳川姝忿忿不平的语气一转,有些不确定道:“可经过三天观察,安答应安静基本足不出户的,看着也不是那等歹毒之人。许是,安答应与卑妾一样,遭人陷害受了无妄之灾。许那陷害之人怕是没想到,安答应虽然穿着素净,却也会被选上吧。”   却不是那等跋扈嚣张之人,皇帝来了兴致,安答应怕因着穿着寒酸,被当了棋子:“你即是知道自己错了,为何不向她赔罪。”   柳川姝心说吃干抹净,有心逗趣吧。但面上羞愧不已道:“卑妾拉不下脸面去赔罪,说出去都丢人,卑妾竟是错怪她两次,当时气急说的话不堪入耳。不如皇上为安答应撑腰,罚卑妾给安答应赔罪如何?”   皇帝见多了宫里弯弯绕绕,有这种大白之人,觉得新鲜,之后氛围,便轻松许多。被摇摇晃晃的抬回延禧宫,柳川姝觉得还好,许是太过保守,穿个睡衣被人看有什么关系。   就是从被子里倒着爬出来,全程女人服务有些为难。她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人,一个中年大叔,真不知道华妃喜欢他什么?   这位又没有史书上那位有魄力,小肚鸡肠净用些阴招,阴的还专是自己的女人,在外头却是个怂货。可惜自己可没主角的金手指,像甄嬛和沈眉庄在宫里还能找着野男人。没那命,就老老实实的去争、去斗。像曹贵人一样默默无闻,临了还不是个死。   过几日,安陵容侍寝因紧张完璧抬回延禧宫的事情传遍后宫,皇帝却下了一道口谕令柳川姝给安陵容赔罪,后宫风向一变,转而笑话柳川姝。   柳川姝却松了一口气,她改变形象初见成效。她便做足了真心实意样子去给安陵容赔罪,以难为情的名义,打发宝娟陪秋至几个出去玩儿。   与安陵容两个单独相处,便解释了前因后果。又心直口快的质疑教养嬷嬷如何未尽责,大义凛然的指出自己非有意刁难,实在是安陵容礼仪出错,碰见好事妃嫔要出大问题的,而自己则是正巧揪着这点错报仇。   安陵容此前受刁难和侍寝失败的郁气,竟是得到了纾解。一时觉得,柳川姝这个却也是不错,脾气来得快,去得快,人也爽朗大方,到也愿意与她结交。柳川姝却想着,如何如何弄掉宝娟,除掉一个黑化隐患。要不然,到时候安陵容心中愧疚有个屁用,被阴死的还是自己。   “此前虽不是我错,但后来就是我的错处。这样吧,我应你一件事,如若问心无愧的,我便帮你如何?”柳川姝自然知道安陵容对自己跟对甄嬛和沈眉庄亲疏有别,自己也不过想结个善缘罢了。      ☆、第 5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吐槽一下:女主角就是女主角,剧中甄嬛生孩子,出家根本没坐好月子,不但身子不差,人家回来照样生了双胞胎。所以,金手指什么的,从来不是给配角的。   “刘小姨娘挺着肚子,在院门口跪着,如何劝说都不起来。”安母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,她刚去看了院里刘大姨娘还在被打着,如今怕已是半死。   “还不快扶她起来,毕竟还怀着孩子呢。”见安母不忍道。   主母便是太过善良,早年才由着那些个人欺负了,如今便是连身边的丫鬟都降不住,萧姨娘心中不禁叹息道:“这样淹咂的事儿,如何说出来污了夫人的耳朵,还不快将她架出去。”   柳川姝温柔的制止道:“姨娘且慢,咱们到底是宽厚人家。纵然父亲身边的婢女与小厮通奸,也不能一概打死。秋至,你去父亲那里禀告。婢女犯大错打发出去就是了,姐姐妹妹的,虽是通奸有的身子,这么跪着,到显得咱们家不慈。”   “这个丫鬟混淆子嗣,不敬主母,还是不要在母亲处伺候的好。一应处置,还要有劳姨娘了。母亲,儿还有些许功课未完成,先回去了。”安母说得好听是善良,说得不好听是圣母。当初,自己这个嫡长女受到妾氏虐待,也没见她出头啊,这会子装圣人,可怜谁?   柳川姝在书房里正神游天外,满脸喜悦的安比槐推门而入:“容儿啊,皇上下旨了,真的下旨了。”安比槐将丫鬟们打发下去。   柳川姝马上满脸惊诧至欣喜的说道:“不枉一家子等待多年。若儿侥幸选上,希望若有弟弟妹妹都一应记为嫡出,真到那一步,若是要联姻,他们的身份起码不弱于人。哎,可惜这么多年姨娘们也没能咱们家生个一儿半女的。双拳难敌四手啊。”   “怕是我与你母亲没有什么子女缘分。这是些许银票,供你入京花销,我已经求了县令大人,入京暂住他亲戚家。”安比槐有些感慨,纳妾多年,本以为刘氏姐妹这胎是自己,万万没想到,差点被人图谋家产。不过这两个贱人,自己自然不会放过。   “这银子女儿不要,家中本不富裕。姨娘们这么多年,吃穿用度一应都是具好的。这么多年未曾生子,怕是遭了别人道,坏了身子。如今,指望着这些银子跟父亲过富贵的生活。若是没银子,儿怕她们过不惯,生出外道心思。万一,如那两个贱婢一样,被逼得勾结外人谋财害命,那可怎么好。我怎可让父亲陷入危险之中。”柳川姝忧虑的说道。安比槐十分感动,女儿当真是为了安家,也就不担心早年那点事儿影响父女感情了。   听见萧姨娘禀报家中少了几个姨娘,柳川姝心安理得的拿着安比槐又多给的一百两银子。与安比槐一行告别时,她一再为父亲不值,义愤填膺的谴责那些姨娘偷了家中财物攀高枝去了。然后,拍拍屁股,在萧姨娘陪同下,带着秋至和秋月两个丫鬟入京了。   柳川姝穿戴整齐,小家碧玉打扮猫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看戏。正如自己猜测,在秀女眼中,夏冬春家世好长得漂亮,是个劲敌。纵然没有自己,那碗茶依然泼在了夏冬春身上。  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殿选正当口,甄嬛能够为人出头,不论其初衷如何,她柳川姝都佩服她。佩服归佩服,她却并不想欠甄嬛和沈眉庄什么情分。所以,也并不往她跟前凑。   殿选前,她乘着抚弄头饰的机会,从空间里将头上的海棠绢花换成真的。当柳川姝出来时,县令亲戚家让人回去报喜。当柳川姝到的时候,众人出来迎接。不几日,便有太监过来宣旨,说是柳川姝被封了答应,并给了许姑姑一枚负责教养。   许姑姑跟柳川姝讲了宫中有哪几位嫔妃,见礼规矩等等。即使她塞了银子,许姑姑也半分不提得宠的八卦,嘴十分紧。九月初五入住延禧宫。她以秋月年岁小,让其寸步不离的跟着宝娟,而秋至则贴身伺候。   凭借小家碧玉的形象侍寝后,晋封为常在。虽然,未得封号,但也算得宠。华妃、皇后都不是好像与的;端妃自身难保,敬嫔护不住她。甄嬛、沈眉庄此时就是个靶子,不拿她当替罪羊就很好了,她暂时还未投靠任何一方势力。   此时,相比座位上几人云淡风轻的谈论余氏得宠的消息,她的心中有些忐忑。实在不知道,华妃到底请她过来做什么?难道,仅仅是她近来比较得宠吗?   “我们竟顾着说话,倒是冷落了安妹妹。安妹妹也来说说。”曹贵人仔细观察柳川姝,发现这个常在是个比较安静的人。   “卑妾。。。”柳川姝正要推辞,华妃截断了她的话:“但说无妨,左右不过一个宫女,哪里比得上你们正经选秀上来的。”   “要卑妾说,不论满汉,娘娘们都出身满洲八旗。卑妾幸得皇上开恩,才能有资格参加选秀,得幸中选的。论身份还不如余常在呢。”皇后就是死路,或许华妃的路子倒是可以一搏。   华妃、曹贵人注意到,柳川姝说的是余常在,而非妙音娘子,态度也就软和一些了。起码,这个安氏谨小慎微,比较识时务,就是身份实在太低。   华妃并未再为难柳川姝,柳川姝自知刚刚投靠,无法与华妃心腹相比,便不再多言,后来就散了。翊坤宫离延禧宫有些远,要穿过御花园才能到。   “吓死奴婢了。”秋月搀着柳川姝。   “前面有人,莫要作怪。”她的听力可不差,什么人居然敢如此编排她?这主子也不管,真是没规矩。   ☆、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纠错:上一章中是余答应,而非余常在。   “那是谁?”浣碧远远的看见有个人影过来。   “怕是安常在。”流朱说道。   “一个宫女出身,一个小门小户连咱家丫鬟都不如,余答应和她可不是相得益彰么?”这安常在什么样,她是知道的。当日在街上碰见,一听说是参加选秀的,瞧那寒酸的样子。这样的人也当得嫔妃,一想起地位差别,浣碧当即没有好语气。   “浣碧,今日华妃请她去翊坤宫了,我还未侍寝,最好管住你这张嘴。”甄嬛见人影渐渐近了,赶忙管教道。   “常在安氏给菀常在请安。”柳川姝规规矩矩的给甄嬛行礼,一看到秋千,心说坏了。这便是甄嬛被直接封贵人的那场戏。哪个嫔妃有权力在御花园搭秋千啊,御花园向来是勾搭皇上的地方。余氏马上要来,看来要马上脱身。   “妹妹快快请起。你我同位常在,何须行如此大礼。”甄嬛看眼前的人,也是颇知进退的便受了礼。   柳川姝顺势起来道:“宫中规矩一向如此,虽同为常在,但因封号而分尊卑。菀常在若无事,卑妾便退下了。”   “那就不打扰妹妹了。”她从不勉强人,看来自己真的避宠太久,甄嬛心中有些不悦,但面上皆是笑言。   “又是她?”妙音娘子余氏带着贴身宫女到御花园。   正待贴身宫女要训斥对面秋千上的人,余氏拦住了她,因为她看见了宠爱不逊色于她的柳川姝。她也不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,便赶忙过去:“答应余氏给安常在请安。”   柳川姝截住了她,未让礼成道:“妙音娘子无须多礼,你虽为答应,但妙音娘子的封号足以位比常在。我们行平礼即可。这位是碎玉轩的菀常在,御花园中偶遇。菀常在,卑妾便退下了。”柳川姝稳稳的向外走,待到离开大家视线脚程加快。   “不过是患疾未侍寝的常在,小主何必怕她们。”秋月不解。   “入宫之初,为何只单单她一人有封号,若说她不得宠,你信吗?御花园什么地方,是能随便搭秋千的吗?”柳川姝反问道。   “您说,她是避宠,如今耐不住寂寞,又要复出了。所作所为,怕是有恃无恐。余答应性子不好,又向来喜欢窥视皇上的踪迹,如今怕是成了这位的垫脚石。当真是阴险狡诈。”秋月也是经历事的人,当初二人买进来的时候,本身便是石女。   “错了,是隐忍聪慧。”后宫向来是成王败寇的地方,剧中中的甄嬛也不是真正的赢家。后面不多时,便听见争执,果然是是非之地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颂芝刚刚送走哭哭啼啼的余氏,柳川姝进来和她打了个照面。便看见华妃一脸的不耐烦,坐在主位上。   “安常在,你给大家说说余氏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。”丽嫔爽利的性子,一向直来直去的。柳川姝便将自己所经历的部分,没有隐瞒和润色的讲出来。   “你倒是机灵。”“在御花园搭秋千,怕是有恃无恐。卑妾只得离开,免得碍眼。”   “所以碍眼的余氏,便成了菀贵人的垫脚石。”曹贵人补了一句。   曹贵人果然不能小视,几句便将意思说成了她有除去同样得宠的余氏嫌疑。柳川姝笑了笑,说道:“在卑妾看来,余氏并不碍眼。宫中三年一大选,一年一小选,咱们防都防得手忙脚乱得。不如,看着有资质的,拉拢过来便罢了。”   “说句不中听的,说卑妾仰慕娘娘的风姿和臣服于您的权势,才依附您的。这话说出来,别说您,就是我都不信。”   曹贵人没想到,她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安常在,有胆色。柳川姝见华妃虽然不悦,但没有动怒且有一丝好奇,便继续说道:“卑妾观察,宫中投靠皇后的,不是死于非命,便是终身无子。而华妃娘娘不同,便是咱们家世再不出众,起码也让养个孩子,日子有盼头不是。”   “你的胆子倒是大得很。”华妃自是不怒自威,她心烦得很,便让大家都散去。转头便与颂芝两个抱怨些烦心的事儿:“你说,安氏看着闷不吭声的,这胆子也太大了。这宫里就没一个省心的。”   “奴婢偷偷听她和身边宫女说起家事,她母亲只得了她一个,她便说让人传信回去,让多买几个妾或婢女,说是庶出的不论男女统统记为嫡出。说,一家主母再慈再贤,弄得家里子嗣凋零,也不过假装贤德,外头明白人一看便明白怎么回事。”颂芝偷偷瞄了一眼华妃,又说道:“奴婢想,结合今日之事,她怕是故意说给奴婢听的。”   “皇后可不就假贤惠吗?她到是看得清楚。”华妃笑了笑,有人讨厌皇后,她就高兴。   “她还说,要善待庶出的,因为为母则强。”颂芝坎坎闭了嘴,她怕华妃不高兴。   华妃突然想到,曹贵人,不禁心中一冷。自己多少淹咂事,她都知道。一想到自己曾经用温宜做筏子,引皇上过来,曹贵人怕已有罅隙。   “你说得对,为母则强。以后,将温宜抱过来,那些乳母当着曹贵人的面,仔细给我敲打。甭管生母如何,温宜可是真格的金枝玉叶。安氏性子虽直,但胆子却大得很,也是要敲打敲打。”曹贵人还是可用的,起码她在乎温宜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  柳川姝近几个被华妃冷落,时不时的在言语上敲打。她也没有理会,只把住嘴,也不多说。到是曹贵人,偶尔抱着温宜上门来。   “看着温宜这样,感觉岁月静好。”柳川姝接过温宜,小心的抱了一会,然后再还给曹贵人。   曹贵人的心放回肚里:“我到希望她能早早出嫁。”   “宫中如今活着的公主,就属温宜最大。这占着长,也得人尊敬。一般宫中的日子都不算差。可嫁人了却不一定了,要么要有兄弟真心实意的帮衬,要么要有母妃在宫中代为周旋。毕竟,教养嬷嬷和夫家都是会看脸色的人。做女人难,一辈子都难,何必女人为难女人呢。”   曹贵人一震,她倒是未细想,只求温宜平安长大。她再看柳川姝,出身比自己还差,如何能够如此平淡自然:“后宫注定是是非之地。”   ☆、第 7 章   “娘娘,奴婢到发现一件奇事?奴婢居然看见安答应和春常在一起出行。”   “安陵容倒也是个人物,被那般责骂讽刺,也拿得起放得下,转眼就巴结上了夏氏。夏氏到像极了丽嫔,不过却比她更识时务。既然,甄嬛和沈眉庄油盐不进,便拉拢夏氏。”   柳川姝接到颂芝邀请,在无人处轻轻一笑。御花园与安陵容龌蹉的这一茬,算是揭过去了。   “给华妃娘娘请安。”柳川姝挨个给丽嫔、曹贵人请安后落座在曹贵人后。   “看你和安氏好的跟一个人似的,入宫当口怎的跟仇人似的。”丽嫔脆生生的说道。   “卑妾与安答应本因他人陷害,而产生的误会。再说,大家都住延禧宫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误会说开了,也就和解了。”   曹贵人细语道:“皇上亲自下的旨,还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呢。”当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,曹贵人也就是没有摊上一个聪慧的主位娘娘。   “贵人说的是。”柳川姝不再多言,只听她们言语。   曹贵人见没意思,便住了嘴。几人商量,对付新宠甄嬛,便询问柳川姝的意思,“春常在?春常在。”   柳川姝装作懵懂回神:“哦,卑妾在想,当一个人得宠的时候,咱们惹她,有理也变得没理了。如欣常在,又如余常在。”   “你倒是聪慧,可有时候聪慧过了头,怕是不好。”华妃也明白这个意思,虽然不高兴,却没再开口说这事情。   “娘娘就问问卑妾,为何开始打算示好皇后,却最终接受娘娘的邀请吗?”柳川姝彻底引起了华妃的兴致,商量阴谋无关人员本就不在场。   “卑妾没有什么野心,只想像宫外的女子一样,出嫁生子。嫁入宫中来,也从未想过那至尊的位置。本以为依附皇后,可以安稳一生。”   “可惜,皇后并非良人。人人都以为是娘娘害得芳贵人小产丧命,可惜奴婢发现事实并非如此。或许,娘娘讨厌芳贵人,乐得看她小产。可是害芳贵人小产的却另有其人。”   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华妃将其他人打发下去。   “卑妾在殿选时,听说菀贵人甄氏很得圣心,是个一等一聪慧的女子。一个聪慧的女子,却被塞到了碎玉轩。而,碎玉轩却是娘娘给选的。更巧妙的是,甄氏待侍寝时就病了。世上真真这么巧,是发现什么,还是想以退为进,或者二者皆有。到底是谁,让娘娘与新宠厮杀,想坐收渔翁之利?”   “宫中不乏出身高的嫔妃,可是生下孩子都是些什么人?纵然生下,身体如何?说句大不敬,待百年之后,谁的地位不变,甚至更加威仪?所以,若真是贤惠,如何宫中就变成了这样。娘娘身边的帮手,何时生子,又从何时开始连怀孕的都没有。是谁不想让她们生,谁不想让您生,又或者到底为何?前朝后宫,有什么联系--”   “放肆!”华妃心中堵得喘不过气来。   “卑妾喜欢思考,喜欢问为什么?投靠皇后娘娘的,大都成了红颜枯骨,所以卑妾断定,皇后娘娘容不得任何女人和别人的孩子,所以宫中的意外也多,存不得嫔妃,留不住孩子。至于皇后为何容得娘娘恣意妄为,娘娘从来就没想过吗?卑妾投靠娘娘,至少能如曹贵人一般有个孩子。”   “你知道倒是挺多的?那你来说,她们为何入宫后便没有身孕?”   “她们是否常来请安?”看到点头,柳川姝便说道:“那便是了,原因只有两个,一个便是有人不想让她们生,另一个怕是误中副车。其实,要知道真相很容易,那便是要问问曹贵人。”   “我并未说贵人,而是想询问贵人当初怀孕生产之后,有什么东西是你们都在用的,或者都在一起用的。也许是被动受着或者主动用着。也许会说,太医难道查不出吗?太医当然查得出,可有些事,就算心里知道,也不敢说。关键,这个人是谁?”   “未想到,你果然大胆。”   “卑妾也是没办法,卑妾这般蠢人,刚进宫连吃食和衣物都被人动了手脚。现下想来,皇宫不过如此,□□像不要钱似的撒,像筛子一样,什么样的人都能进。”柳川姝不想自己的子嗣在甄嬛母子手下过日子,索性把天捅破了。   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华妃将欢宜香让颂芝巧妙送出宫去,让人查验后。过了几日,又招了柳川姝过来。   “你果然知道!”   “卑妾爱看史书,史书上只写了这么几个字:功高震主。娘娘应该让年大将军好好读读史书。”   “你真真不怕死,知道了这样的秘密”   “呵呵,我感觉像憋屈了几辈子,我既然敢说出来,就不怕死。不过毒酒或白绫,或者不明不白的就死了。死在后宫嫔妃手里,和死在皇上手里有什么区别。娘娘还是想想当年成了型的男胎,那位都舍得,莫不是被虚情假意迷昏了头,还要赔上年家满门不成。时不我待,若是等到有代替年大将军的猛将出现,那就为时已晚。如果娘娘做了决定,我再卖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消息给娘娘。卑妾就告退了。”   何必跟这些女人争,你死我活。如果,皇上不在了,还有什么资本呢?呵呵,柳川姝捅破天,心情舒爽的回到了延禧宫。   其实,皇帝弄掉华妃的子嗣,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之举。不给人一丁点希望,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。果然,年家小动作不断,并从柳川姝换取了太后和隆科多的把柄。华妃借着机会出宫,就有十王爷、年羹尧逼宫,并打出太后失德的旗号。皇帝被废后,与皇后被囚禁宫中。又恢复清初的四大贝勒议政制度,对于女性的束缚就小了很多。   至于她们这些宫中的嫔妃,都又被一个不剩的赐了婚。华妃又入宫做了贵妃,其实柳川姝私下认为,华妃其实是到宫中去看戏的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8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曹贵人略微坐了一会儿,便带着温宜回了翊坤宫,将温宜让奶娘带下去。“安常在此人,你觉得怎么样。”   音袖是和曹贵人从王府共患难过来的:“安常在不像是县丞之女出身,不过好在她并不想招惹是非。这样人,若真的招惹,怕是-”   曹贵人不做声了,她知道音袖定然也跟自己一样,认为安常在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安静、闲适。那般的气势,明明是放给自己看的,看来以后还要斟酌斟酌。   “这个曹贵人,你怎么看?”   “小主,曹贵人油滑的很。”秋至从小谨言慎行。   “油滑?”柳川姝笑了两声,说道:“的确油滑。”曹贵人家世一般不得宠,却能在皇后和华妃的夹缝中,生出长公主且自保,的确油滑得很。为何,皇后就没想过,要除掉华妃的这个智囊呢?   柳川姝面露叹息道:“我得罪得华妃娘娘,必要受一番敲打。只是苦了你们跟着我,若是能再次得宠,你们且记住这次吃里扒外的人,禀告我也就是了。在宫中莫要轻举妄动,各宫探子、皇家暗卫,非是你们能够应付了的。”   “奴婢遵命。”秋至和秋月退下。   柳川姝假意放下帘子假寐,实则进了随身空间。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,华妃那样傲气的人必然不爽,总会找回场子。这不刚说病了,立时绿头牌子也撤了,内务府给的份例也次多了。不过这样也好,意外来的太快。想完,柳川姝继续在空间坚持锻炼身体。   几个月后,华妃让曹贵人邀请柳川姝到翊坤宫。柳川姝觉得有些急,面上却不显,丽嫔面有菜色,想来甄嬛鬼的把戏将她吓得够呛。   “你们倒是说句话啊,本宫需要你们的时候,一个个都成了哑巴。”华妃心中不顺,也没什么好言语。   柳川姝假意说的:“娘娘莫急,宫中闹鬼的传言卑妾亦是听过,怕是不过是人的把戏。”   “人?”丽嫔吓得直哆嗦道:“我亲眼看见,做了几天的噩梦,如何”华妃瞪了丽嫔一眼,丽嫔登时就闭了嘴。   “世上若真有鬼报,为何不报应在甄氏身上,余氏可是因她而死。所以,只能是人。卑妾想,咱们定是将最重要的东西弄错了。一个新进宫的嫔妃,如何能调动人装鬼?要么宠,要么有人代为描补。家里的正室,不都先挑拨妾氏们斗起来,输的就处置了,赢的总有便旧的一天。丽嫔娘娘所以做噩梦,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想想谁故意在你们耳边说了什么,才有了日日噩梦。”或许是太过伤神,说着说着,柳川姝竟是软软的从座椅上滑了下来,瘫软倒在地上。   “还不快宣太医。”华妃让太医过来。   “这位小主已身怀六个月身孕。”   华妃过去摸摸柳川姝的肚子,发现有些发硬,但不像是有身孕的样子:“你莫不是诊错了,她哪里是有身孕的样子。”   “启禀娘娘,这位安小主从脉象上看,的确是六个月身孕,而且胎像稳固。”太医也是一身冷汗。   “行了行了,你便留下。颂芝,去请皇上过来,今日到发现一件奇事。”   不一会儿,柳川姝醒来,懵懵懂懂的,一看华妃在她床头,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说道:“卑妾失礼,不知怎的竟是晕了过去,也不知怎么了。”   华妃冷哼一声道:“还要恭喜你,都六个月身孕了,真是难得。说起来,还是菀贵人新封的时候怀的呢。”   柳川姝惊讶的说道:“不可能,卑妾一向畏寒,几个月不来月事也是有的。而且卑妾并未有什么不适,肚子平坦。莫不是诊错了?”   皇上走进来说道:“你们几个,再给安常在诊断诊断。”他听到这桩奇事,便让太医院的几个人过来。太医们诊断,均称安常在身怀六个月身孕,且脉象强劲有力。   皇上直接到太后屋里,说起这个事儿。太后亦觉得事情太过奇怪,怕有异相,便提议将柳川姝先迁离人们的视线。结果,柳川姝一回延禧宫。不多久,便接到了迁宫的消息,等搬过去的时候已是晚间。   “这里也太破旧了,不说跟其他宫室相比吧,连咱们原先住的延禧宫都不如。咱们小主好歹也怀有身孕,内务府那帮人也太欺负人了。这菜色如何能下得了口。”宝娟不忿的说道。   “哪里有那么多抱怨,平白惹得小主不顺气。”秋月呵斥道。   “莫要为难她,失宠如此连怀孕都遭了厌弃。其他人都走了,难为她忠心跟着我。我的尚且如此,更何况你们做宫女的呢。秋至,将这些菜就赏给你们几个。”   宝娟还要劝,柳川姝以胃口不佳推辞。秋至一个劲儿的给宝娟夹菜,宝娟只得为难吃掉。柳川姝在里间再三吩咐秋月,叮嘱秋至看紧宝娟,宝娟要对她这一胎下手。   第二天,秋月一脸喜色的进来道:“小主快些起来吧,太后懿旨,晋了小主为贵人。”又是好一番折腾,接旨后,柳川姝才带着秋月从侧殿往启祥宫主殿走。   “娘娘,新晋的安贵人到了,说是做个太晚未曾打扰娘娘。今日一早过来给您请安。”吉祥说道。   “不必不必,吉祥快搬个凳子与她坐。”柳川姝刚要出声请安,端妃便截住她的话。   “其实,来启祥宫也好。怀着孕,这里就咱们两个,少了许多是非。皇上是看中这一胎的。”端妃摸摸她的肚子,有些不相信,的确不像是有六个月身孕的。难怪皇上和太后会怀疑,这一胎不妥当呢。   “卑妾哪里不明白皇上和太后的爱护之意。只是却有人贼心不死。”柳川姝见端妃不接她的话,便继续说道:“我知娘娘难处,难道娘娘就不想知道,我为何六个月了,还不显怀吗?”   ☆、第 9 章   吉祥劝道:“娘娘实在不该拒绝安贵人,万一她生下一儿半女的,记恨在心岂不是。。。”   “到底小门小户,性子太急,比不得甄氏。”端妃有些乏了,她知道吉祥一心为她,可宫中的孩子哪里那么容易保住呢。   “端妃娘娘也太不客气,无非欺负小主一时失宠。若是如富察贵人那般的家世,她”宝娟听了秋至的话,为小主愤愤不平。   “放肆,端妃娘娘是启祥宫的主位,岂是你个做奴才的能够非议的。既然端妃娘娘喜静,你们也莫要生是非。无事不得出宫,我虽不得宠,收拾个宫女太监还是可的。”柳川姝长舒一口气,她暗自回想,看来在端妃处未露出破绽。虽然她不大看好端妃,但剧中说她聪慧,也是有她的道理的。   这侧殿的奴才,都登记了家庭关系及任职履历,事后大家又见小主当面赏赐被训斥的宝娟。越发觉得,这些话其实是说给他们听的,而宝娟到底是小主身边的老人,和小主做个套让他们钻,也就和宝娟疏远了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  “卑妾来迟,请皇后及各位娘娘恕罪。”柳川姝行动蹒跚迟缓,努力往下行礼。   “这皇后宫里的地气最暖,花开得最早也最艳丽。”富察贵人说道。天日渐冷了,皇后在御花园宴请赏花,宫中嫔妃均得到邀请。   皇后听得这句奉承,心里也意外舒坦许多:“这景仁宫的地气是最好的。可你呢,福气是最好的。有四个月了吧。”   皇后赶忙过去扶她,看了一眼柳川姝的脸,差点吓了一跳,但马上面色如常担忧的说道:“竟顾着赏花了,有九个月,还有一个月快生了。若是不能来,让人过来说一声便是。如何这般不小心,竟是亲自过来了。”大家陡然看了一眼,柳川姝脸色蜡黄,就是旁边的宫女也比她好看,难怪失宠了。   皇后说道:“还不快扶你家小主,到廊中坐下,以免劳累。”   宝娟看柳川姝羡慕的看着富察贵人,面上有些忿忿不平。菀贵人甄嬛带着欣常在,说了没两句,就将她们撇下了。富察贵人扑完香粉一离开,宝娟便说道:“这些也是狗眼看人低,待小主生个阿哥出来,指不定要瞎了她们的狗眼。”   “还不快闭嘴。主子娘娘及各宫嫔妃都在,哪里有做奴才说话的地方。你仔细改不了非议主子的毛病,哪天我也救不了你。”柳川姝训斥的声音虽小,但还是有几个人听见。   见她面上木讷,隐隐却流露出有些吃疼,忙看着华妃、齐妃、富察贵人斗嘴转移注意力。   见众人聚过去,柳川姝也带着宝娟,站到了曹贵人身旁。众人赏花,富察贵人因为妆花了,便又补扑了些皇上御赐香粉。这时,皇后的猫松子发狂,直扑倒富察贵人,场面十分混乱。   “娘娘您怎么了?”剪秋看皇后吃疼一下。   皇后扶着剪秋的手行动迟缓,但还是稳住心神道:“没事,快将她二人扶到偏殿。”   众人看富察贵人怕是不好,柳川姝开始还会哎呀哎呀得叫,到后来直接快没声音了。这时,皇太后进来,敬嫔禀明原因:松子扑倒富察贵人,甄嬛倒地被抓,柳川姝倒地。   皇太后看了一眼富察贵人:“不成了。安贵人一向深入简出,她月份这般大了,今日如何邀请了她来?”   皇后冷汗琳琳的辩解道:“有孕之人心性敏感,阖宫皆来,所以便邀请了她。儿臣本以为她不会来。”皇太后抬脚去看柳川姝,这时就听见一声啼哭声。   “安贵人家世卑微,她遭了这么大的罪,位份要动一动,莫要让人轻视了她。”   “儿臣省得。”   “哀家瞧你脸色也不大好。等会儿皇上来后,你也莫要硬撑,该软还要软。她们三个有孕的,在你宫里出了这样的事,总要有个交代。你看着办吧。”皇太后看跟在后面的皇后,心中叹了一口气,小门小户的汉女才好拿捏,这个侄女不知在想什么。   甄嬛正在养伤,沈眉庄分析道:“你背后曹氏和安氏离你最近,曹氏是华妃的人。安贵人也曾经示好华妃,她如今几近毁容,难保她不会。”   甄嬛斟酌再三,决定亲自往启祥宫拜访柳川姝。柳川姝正在月子中,房间里也密不透风,房间外向来只有秋月一个人把守。   “说起来,还要感谢姐姐代为说项,不然谁能想起我来。”皇上回宫听闻甄嬛怀孕,封她为菀嫔。还是甄嬛提醒,她在月子里才得以晋封安嫔,赐号“安”。   “妹妹晋封为嫔是迟早的事,安字的封号不过是皇上觉得妹妹姓氏寓意不错,不忍更改罢了。不过,想想当初在坤宁宫,真是万分惊险。富察贵人已经小产。只有妹妹平安生下二格格,还晋封为安嫔。我受伤若一个不好,就毁容了,妹妹可是站在我身后呢。”甄嬛以为柳川姝至少应该慌张。   “宫中得宠者有之,不得宠者亦有之,姐姐可听得我进宫害了谁?那日我本不欲去,可皇后专门让剪秋姑姑来请,我如何敢不去。哪里知道,那只猫身上居然有富察贵人香粉的味道,我不敢与她站在一起,便站到另外一侧。我余光看见护甲亮光一闪,你竟然朝富察贵人扑过去。我是吓怕了,只能以命相博倒地。太后当机立断打死那只猫,我家世卑微,又是汉女,此时怎么敢胡言乱语。”   “姐姐现在有身孕,当万分小心。秋月送客。”柳川姝迅速拉了甄嬛,在她耳边低语,甄嬛眼神微微一震。   沈眉庄知道她甄嬛打探消息归来,听说不是柳川姝所为,便细问:“若真是她,她不会傻到不打自招的。但,我也认为是曹贵人。”   甄嬛将流朱、浣碧打发出去,与沈眉庄挨得更近说道:“安嫔与我说:翊坤宫正殿麝香重,由人及己。”   “由人及己?”沈眉庄微微皱眉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0 章   “在王府时,华妃曾经怀有身孕,可惜后来掉了,至今再也未怀上过。安嫔说的,怕就是皇后。那日,皇后明明知道她还有一月就要生产,仍旧派剪秋姑姑去请。怕打的就是想借机除掉她与富察贵人的孩子。至于我,怕是华妃或皇后两个谁临时起意。”甄嬛突然觉得发冷。   “安嫔也不简单,好歹平安生下来了二格格。连太后都问起呢,说是个健康的。”   “太后娘娘打死了那只猫,皇后娘娘就病了。”沈眉庄与甄嬛二人突然不说话了,无论皇后做了什么,太后娘娘都代为描补。太后说二格格健康,二格格必然健健康康的。   这样的关系,的确对她们对后宫诸位嫔妃不利。而且,皇后还挑起了她们和华妃的恩怨,怕打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。   “皇上答应我,等安嫔出了月子,我与她及曹贵人便正式受封。她如今脸上东西退得差不多了,看着也别有风韵。我有身孕,总要有个人来帮你。”   “淳儿也大了,左右她出身蒙军旗,皇上多宠些也无妨。安嫔毕竟曾经和华妃有过牵扯,偶尔邀请是可的。让她们二人来帮你吧。”大体是沈眉庄对皇上的心思淡了,二人商议,抬淳常在上位,与柳川姝交好。   柳川姝足足坐了42天,出月后受了册封礼,正式晋封为安嫔。与甄嬛及沈眉庄也有一些交往,这一日天气正好,她受邀前去碎玉轩。   “这便是二格格。”淳常在天生爱玩,拿了玩具逗弄二格格起来。   甄嬛拔了护甲,接过二格格笑道:“刚才还要出去玩风筝,这会子就跟二格格玩起来了。不过这孩子真是健壮,沉得很。”   “天热得很,还是不要出去玩风筝的好。”柳川姝劝道。   “外头有风,不妨如了她的意出去走走。”甄嬛将二格格交给乳母,由人搀着往外走。   淳常在一路逗弄二格格,甄嬛和柳川姝二人说着孕期注意事项及育儿经。风筝放着放着,突然挣脱线掉下假山。   “快去帮你家小主将风筝捡回来。”   淳常在突然拦着大家道:“谁都不许去,她们去了只会碍手碍脚。”   她略微也劝了一句,淳常在执意出去是赶上去找死。虽然她考虑到淳常在死后,华妃一时动不了甄嬛,有向她下手的可能,可她柳川姝可不是烂好心的人。   “假山底下更为凉爽些。若妹妹觉得热,可带着二格格下去歇息一会儿。”甄嬛说道。   柳川姝抱过二格格道:“假山陡坡颇多,稍有不慎便容易掉落下去十分危险。妹妹可不敢去。淳常在好像还未回来,小女孩到底逞强。天太热,妹妹就带着二格格回去了。”   甄嬛赶紧吩咐人下去找寻,最终几人在水中捞起了昏迷的淳常在,也碰见了刚刚从假山走出来的襄嫔曹氏。   “姐姐姐姐,华妃要害姐姐和姐姐的父亲。”淳常在将来龙去脉讲明。   甄嬛气得不行,华妃真正跋扈,在宫中买官卖官不说,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父亲。因着淳常在出事,她等消息传来,将二格格托付给端妃,过去看望淳常在。   “小主何必惺惺作态,明明知道华妃要害淳小主,为何不早说。”浣碧气愤不已。   “浣碧”甄嬛呵斥一声,浣碧便住了嘴。甄嬛也气愤,柳川姝那些话分明是知道什么,却只是暗示,若她们没留意,淳儿的命岂不是就交代了。   “淳常在发生这样的事,我本是好意来看她的。当日本是菀嫔娘娘邀请我与二格格来碎玉轩的,还是说娘娘这贴身宫女未卜先知?又或她与伺候淳常在的宫女、太监们感情颇深,竟然为着她们盘问我来?娘娘得宠,这碎玉轩的宫女到比我们这些出身的低微的嫔妃尊贵许多。”   “安嫔妹妹”   柳川姝甩开甄嬛的手:“既然如此,她生怕我们抢了她的位置,嫔妾就告辞了。”说完,她行了平礼,便带着宝娟回去。   “娘娘与菀嫔位份相同,竟然这般污蔑侮辱小主。”宝娟为小主抱屈。   “有什么办法,她刚有孕便封嫔。我不过顺带着被想起来的,出了月子至今未侍寝。此事是她理亏,最多我专心伺候太后,不与她交往便是。”既然淳常在得救了,那欠甄嬛的事儿也算还了,毕竟淳常在可是她的帮手。   皇后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太后宫里请安了呢,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好。要不然,卖甄嬛一个人情,再挑动华妃和皇后斗。这生病的人啦,最经不得刺激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  “菀嫔你如何过来了?”甄嬛听闻端妃身体有漾,便带着崔槿汐和流朱过去探望。   甄嬛将流朱打发出去,崔槿汐也识趣的退下了:“听说娘娘病了,特地过来探望。而且安嫔妹妹怕是有事相商”   “是啊,这几日的亏了她,到也不难受了。那事,她跟我说了。陵容,你跟菀嫔也说说”端妃承柳川姝的情,何况这事儿对她有利。   “听闻,西南战事大胜,皇上允诺华妃娘娘的位份要升一升。皇后娘娘久病不出,心里恐怕。。。”   “难道,华妃还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不成?”   “当然不能?其实,菀嫔姐姐身在其中,有些着相了。只要皇后以下及并非皇储生母,百年之后待遇还不是一样。位份可升亦可降,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是威胁。”   “华妃的位份怕只有贵妃及皇贵妃,皇后在世,绝对不允许有位同副后的皇贵妃,必然想方设法的阻扰,再挑动华妃去打击其他嫔妃。”   端妃见甄嬛还有些犹豫:“不为自己想想,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,将孩子平安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。华妃跋扈,到底还容得下襄嫔生下大公主。可皇后却连容不下芳贵人肚子里的孩子,连芳贵人也一并害死斩草除根,可满宫皆说她贤惠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1 章   “看来,是我看走了眼,你竟然这么不简单。”端妃让吉祥送走甄嬛。   柳川姝笑着说道:“娘娘何必如此自谦,娘娘更不简单。华妃虽然痛恨娘娘,但却不敢真的弄死娘娘。”   “越是局外人越开得清楚,我这样的家世,就算生了阿哥,也绝没有可能登顶。若生不出来,只能在宫中受宫女太监的欺辱,老死一生。可如今的皇后娘娘非要赶尽杀绝,不然我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。”   “未知皇后她知道真相,会不会后悔呢?谁又能想到,一个失宠的你会有这般的能耐跟我这个苟延残喘的人合作,果然后宫的人都不能小视。”端妃讽刺道。   “苟延残喘这几个字,跟娘娘半点关系都沾不上。就算没有我,娘娘还有菀嫔。与其用阴谋,不如用阳谋来的正大光明。我并非是用亲女换富贵之人,阿哥出身低也可凭借努力去打拼,他身份越低才不会碍着将来皇储的眼。可格格若是有个出身低的生母,必然会被人瞧不起。教养嬷嬷和远嫁都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剑。”   柳川姝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:“我权衡利弊,满宫寻找,觉得还是在启祥宫的端妃娘娘您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   “娘娘您出身武将世家,家世比华妃更好,更有底蕴。我观太后和皇上的态度,似乎对娘娘多有愧疚,想必不会让娘娘痛上加痛。将来无论我生或死,二格格有娘娘这样的生母才是好福气,娘娘为前程计,不必顾忌我。若真有幸,我能育有阿哥,只会帮衬二格格,让她嫁得更有底气,活得更加舒心。”   柳川姝叹了一口气道:“世间做女人难,做宫中的女人更难。偏偏,为难女人的却还是女人。”   柳川姝起身告辞,吉祥扶过端妃道:“安嫔卖女求荣的话,说得到冠冕堂皇。不过,娘娘能够抚养二格格也是意外之喜。”   “她怕是真心为二格格打算。你可知,安嫔如何能够做到胎到六个月都不显怀?她弄得身上的肉更铜墙铁壁似的,就是为了二格格能在腹中平安长大。皇后逼迫太紧,那日赏花她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。在没怀阿哥之前,手上捏着一个格格,岂不是更加便宜。她却敢这样说。安嫔不简单,这宫里还有这样活得如此明白的人。”   “那安小主为何要卖菀嫔一个人情呢?”   “宠妃之子,都是好的活靶子。宫中的孩子越多,安嫔的孩子就越安全,所以她希望菀嫔这胎能活,最好是个阿哥。菀嫔是个聪明人,她定然知道,宫中孩子的重要性。”   华妃瞅见甄嬛低眉顺眼的,这段时间也算识相,便让颂芝送她出去。颂芝回来,有些担忧道:“娘娘,菀嫔如今已是嫔位,且又和咱们不对付。当中,会不会有诈。”   “即便有诈又如何?皇后看本宫不顺眼已不是一天两天了,她惯会使这些阴招。等本宫成了副后,再收拾菀嫔不迟。你跟我哥哥说,若想家中出个皇贵妃,近来就低调些,别惹怒皇上牵连了我。”华妃意气风发,如今皇后称病不出,连她派襄嫔曹氏带其他嫔妃去侍疾都给挡回来了。既然病重不出,何不干脆病死腾出位置给她坐?   颂芝低眉顺眼答道:“是。”   “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?菀嫔不管生下什么,皇上定要升她的位份,连皇后都阻止不了。可是你别忘了,如今安嫔又怀上了,淑字可是正经的四妃称号。”   颂芝轻快的说道:“淑字当真是压着菀字一头。”   “淑妃好手段,短短数年便升到妃位了。到是齐嫔越活越回去了。”端妃咳嗽不断。   “淑妃娘娘,我将糖给额娘,额娘不咳好不好。”二格格进来给柳川姝请完安,见端妃咳嗽厉害,心疼不已。   柳川姝自二格格三个月后,不管是端妃有意或无意,她便再未见过这个孩子。她抱着七阿哥轻轻的哄了一会,又将他给乳母。   “吉祥,二格格和七阿哥下去玩吧。”端妃哄了一会儿二格格,让给她顺气的吉祥一下。   柳川姝接过吉祥的事,轻轻的拍了拍端妃的后背,帮忙顺气道:“皇贵妃娘娘如愿以偿,如今宠妃犹在,我家世摆在那儿,又恰逢当时几位博弈,才有了由我占着这个妃位罢了。至于齐嫔?齐嫔给菀妃下毒,她哪里看不出来,是皇后的诡计?菀妃娘娘是个聪明人,力保齐嫔只是降位。如今一来,三阿哥也不能成为皇后的养子,又有一个有污点生母,哪里有什么前途可言。”   “听说三阿哥心性好,若能继位未尝不是”   见端妃好了一些,柳川姝也坐下来道:“有皇后娘娘那样的养母和齐嫔这样的生母,真是可惜了。二格格果真是娘娘亲养的,当真心疼娘娘。”   端妃笑了笑道:“二格格的确是乖巧懂事,真不想将来她远嫁蒙古。”   柳川姝不禁惆怅道:“不嫁蒙古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若她长成,皇上春秋鼎盛倒是有可能不用抚蒙。宫中的孩子多也怕,少也怕。没有母妃的孩子,日子难过,连死,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叹息。”   “四阿哥去了,如今成年的阿哥也就三阿哥一个,这个废了,真不知。。。”   二人感概万分,散去之后,宝娟进来禀报:“娘娘,菀妃刚刚生了三格格,皇上大喜,赐名胧月公主。”   柳川姝立刻回道:“当真大喜,这怕是要出一位贵妃了。”宝娟头头瞄了一眼,发现自家主子居然兴高采烈的,同为妃位,同样生了一子一女,地位却天壤之别,当真是半分妒忌也没有?柳川姝将宝娟打发出去,心想,齐嫔心里此刻定然不好受,也不知道皇后还有什么后招。   秋至急匆匆的跑进来,差点以头抢地:“娘娘,皇后殡天了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2 章   皇后意图用纯元皇后礼服嫁祸甄嬛,被甄嬛得知之后,便与皇贵妃联手反击。紧接着,纯元皇后及后宫嫔妃子嗣死因被爆出来,皇贵妃当年落胎的事儿都栽到皇后头上了。皇后虽已是强弩之末,被皇上厌弃,可还有太后保她啊。怎么会这么快,就没了呢?   柳川姝暂且管不了这些,赶紧找出淡色衣服,抛去华丽的头饰,选些淡色、玉质的东西略微带几件。又吩咐将红色、绿的东西都撤走,才放心的等待圣旨抑或懿旨。   “皇额娘,皇后去了。”皇帝亲自过来,太后正在念经。   太后略微一顿,感慨的说道:“哀家对自己的儿女,都没有对这两个侄女来得操心,谁知她们一个比一个走的早。她的葬礼,该如何办,就如何办,哀家老了,也累了,不忍看她临走的不甘愿。她的事,让她们姐妹在底下算清楚也好。”   一众嫔妃们跪在地上,有表演夸张的,也有面无表情的。当然,像甄嬛坐月子,直接就没过来。孩子也就几个大的在,小的晃一下就回去了。太后像是真的放开了,也没有参加皇后的葬礼,不仅她还有皇上也没来。   自皇后去后,太后精力有限,皇上命惠嫔沈眉庄和其所生静和公主,移居菀妃所住储秀宫了。宫中,皇贵妃与端妃、柳川姝共同执掌六宫。结果,先后出了孙答应私通侍卫,瑛贵人与三阿哥,叶答应爱慕果郡王的事情。同时,太后所钟爱的静和公主夭折。   三妃皆被斥责,管理后宫不利,夺了宫权,暂时交给太后及菀妃。菀妃得力,被升为贵妃。前朝年羹尧一系朝甄家发难,甄家被抄一众人被流放。   等甄嬛知道的时候,甄嬛一家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。甄嬛深恨皇贵妃,借助所怀胎儿栽赃皇贵妃,结果事发被贬为菀嫔,帮手沈眉庄被贬为贵人仍居储秀宫。   皇贵妃经此事正当封后时,十王爷反了,冲击皇宫。柳川姝早已带着七阿哥到启祥宫,与端妃一同躲避宫乱。   后,皇帝带兵平叛,擒拿住十王爷。而后,又查获年羹尧也参与此事,看在叛乱中皇贵妃身死的份上,只诛杀年羹尧及成丁,其他人贬斥为庶民。皇帝料理完前朝诸事,又转向后宫。宫中嫔妃经历一回叛乱,都心神不宁。   宫中嫔妃连连被贬斥,连得宠的菀嫔亦因叛乱中与皇贵妃之死牵扯被贬为贵人,人人都猫在自个宫里不愿外出。   惠嫔沈眉庄因此次家族平叛有功,升为妃,六阿哥因生母身份不够,被抱养在她这里抚养。储秀宫主从到了一个个儿。   柳川姝本不欲出宫殿,奈何沈眉庄风头正盛,来请她的是皇上亲自赐的太监苏培盛,后宫皆言皇上有意封她为后。   “未知姐姐何时?”柳川姝匆匆赶过来,精神显得不好。   “本宫并无她事,只是嬛儿她有些事想请教你。”沈眉庄初时便怀疑柳川姝不简单,如今听了甄嬛分析,越发觉得后宫黑手便是她。这时,沈眉庄退下去。   甄嬛正色道:“娘娘今日看我为贵人,您却升为妃位,可是得意?初时,娘娘说皇后和皇贵妃害我,如今娘娘为何要诬陷我与果郡王?难道,是为了七阿哥?”   让皇上听壁脚?令妃干的事,我也虚心学习。柳川姝笑了笑说道:“你和果郡王的事情,引导叛军杀害皇贵妃的事,本宫是不是诬陷,你心里最清楚。”   “为七阿哥?看着皇上很努力的为国为家勤政,我心里默默的为他心疼。本宫犯不着给自己的儿子寻不痛快,去抢那天下最累的位置。”   “皇后也好,皇贵妃也好,她们都说爱皇上。一个为了弄死皇上大部分的子嗣,至死都从未想过那不是她的儿子却是皇上的,也许嫔妃们仅仅承受一次丧子之痛,可皇上却要次次承受这样的痛楚。”   “年家参加叛乱,皇贵妃就更不必说什么爱不爱了。纵然她爱,可她更本容不得皇上的其他孩子,那不叫爱,只能说叫占有。”   “本宫记得,见你第一次是在庙中,你还未入选。你在佛前小声祈祷,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。也拒绝了温太医的求婚。”   “第二次见你,是在殿选御花园。你说你不想入宫,所以打扮素净。当时只觉得,如你所言,你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。”   “可是,万万没想到,你亲自破坏了本宫对你的印象。一个口口声声说不想入宫的人,苦练了十年的惊鸿舞,一个不想入宫的人笼络了温太医,并明知其对你非你不娶的情况下,还不知避嫌要他为你诊治。”   “若真只是这些,皇上喜欢你,你让皇上高兴到也罢了。那年过节,你离席在水边就那么无所顾忌的将双脚露出来放在水里。让果郡王瞧见了,你也不羞涩。还与他一道儿去了先帝为舒贵妃桐花台。”   “你表面有两个妹妹,可你身边的浣碧却是你父亲与一个摆夷女所生,自小在你身边为奴为婢。果郡王之母舒贵妃也出身摆夷。我所不明白的是,摆夷女所生的皇子摆明了是无法登上帝位的。若是为了将来能在皇储手下讨生活,结交宠妃也无可厚非。”   “可后来,有人告诉我,你与皇上最珍视的女子纯元皇后相似,且与舒贵妃年轻时也很相似。我想这或许不是一个你与果郡王风花雪月的故事,而可能是一场政治阴谋。也许,你们这些相似女子或许都是棋子罢了。一个人出生不可以选择父母,可是父母却可以改变一个婴儿的身份。”   “你的话,包含许多陷阱,无非是想我承认我嫉妒你。可惜,你把自己看得太高,在我看来,你不过是逗皇上高兴的玩意儿。我出身卑微,母亲是绣娘出身,也无嫡出兄弟傍身。可我母亲说,父亲的子嗣就是她的子嗣,所以那些庶出的,如今都记在了我母亲的名下,他们都是我的嫡亲兄弟姐妹。这是我母亲自小便教我的。”   “饶是如此,我的身份在家也是尴尬的。婚事也高不成低不就,大概没人看得起我,真心待我。于是我想,不如剪了头发做京城里的姑子不让家里为难。可皇上选中了我,我心头万分感激。”   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疼了,大概从富察贵人那胎落了开始吧。看他心疼,我也心疼。所以,我愿意为他保住他的孩子们。你也不与皇贵妃冲突,保住六阿哥。我以为你是听我劝的,才会保住孩子。可是当我看到六阿哥时,分明就不是早产出来的孩子,倒像足月出生。”   “为着这个,我这些年来小心求证。没想到被我挖出这么多秘密来。你今日让惠妃引我过来,怕是做好了完全之策。最好能杀了我,不然我定要告诉皇上。反正,知道这么多秘密我也没打算活。”   “你说得这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分明是为了太子之位。你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做人情送给端妃 ,还有什么舍不得呢?”   “你不必激怒我,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?可你明明知道,我是汉女出身,若不是皇上开恩,允我参加选秀,我还不知道在哪个庙里当姑子呢。这样低微的身份,我有自知之明。即便没有六阿哥,皇上还有三阿哥和五阿哥,小阿哥们也多得是。我与七阿哥从未想过那个位置。你不要强词夺理得狡辩。你根本是不甘心阴谋被戳破,不然为何你从我进来开始,便没拿正眼瞧过我,也未行礼。说明,你打我进宫开始,就没瞧上我的身份。所以,才想着弄死皇后,杀掉皇贵妃,凭借纯元皇后的余光问鼎后位和皇位。只怕,甄家被灭,你暗地里还高兴吧,没有强大外戚担忧,皇上更会选择六阿哥吧。”   甄嬛忍不住掐上柳川姝的脖子,柳川姝并不反抗继续问道:“我只问你一句,为何你要爆出三位嫔妃出墙之事?难道仅仅是为了掩盖你与果郡王之事反其道而行之,抑或是为了除掉三阿哥?你有没有想过,这些事让皇上多么神伤?”   “放肆。”帘子后面明黄色的人走了出来,旁边还有头饰凌乱的沈眉庄。   柳川姝楞了一下,眼泪唰得一下下来了,赶忙下跪道:“嫔妾给皇上请安。”   “你还有什么遗愿?”   柳川姝心中纵然有千万想法,她知道此时最应该笑着说道:“嫔妾希望皇上能赐一件皇上最喜欢的物件给嫔妾随棺。嫔妾不会让皇上为难的。”   “朕答应你,二格格和七阿哥以后如何?”   “他们都是皇上的子嗣,嫔妾相信皇上。”柳川姝欢喜的接过皇上递过来的手串,小心的抚摸,然后拔出簪子使劲往脖子上一扎。。。这时,皇帝紧紧的拿住了她的手,但她还是被自己扎伤了,昏迷过去。   当端妃再次与柳川姝坐在一起时,二人悠闲得看着底下秀女闲话:“近几届得秀女,资质还不如小选出身的呢?”   “逗逗趣儿,尚可。若是小选,心性太过坚毅,估计几十年都无趣的紧。”端妃早已是端贵太妃了。   “小选的才好,谁能想到哀家如今能挂在乌雅氏名下做太后了呢。到时候,真不知道哪家愿意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安家也就是松阳县的县令而已。柳川姝点了一个秀女,便走了。   当年,甄嬛自然没有好下场,六阿哥成了烫手山芋,却还是归沈眉庄抚养,不久也得了风寒去了。皇帝还是疑神疑鬼,柳川姝为了维持形象,不得不救宫中嫔妃所生格格、阿哥,这些年她的形象深入人心。皇帝倒是为她抬了旗,姓氏也直接搁在了乌雅氏名下,太后也就释然了,她乌雅氏家的荣耀也留住了,也就一力支持七阿哥上位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“你父皇想念了一辈子,不要打扰他,就让他与纯元皇后二人在一起吧。”鬼才想跟他同穴而居呢,再说自己装了一辈子的贤良淑德,也不差这一回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可惜了那些陪葬品,一点也带不走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  “老太太,可算是醒了。宝玉她们担心得不得了。林姑娘也还有两日便进京了。”柳川姝刚刚闭眼,一睁开一张慈和的脸映入眼帘。   柳川姝看着铜钱头有些伤眼睛,她摆摆手,让其他人下去,独独留下王夫人一个:“你妹妹在家时性子好强,这样争强好胜的性子,岁数没有太长的。可我没想到,她走得这般早。屋子收拾了没有?”   王夫人一顿,老太太不发话,她如何敢擅自收拾:“媳妇想着,妹妹刚去,林姑娘怕是伤心得紧,合该住进您的院子里。”   柳川姝当即知道王夫人的心思,便想,如了她的愿便是:“也是,暂且这么安排,都素净些。”   “那您看宝玉再住着是不是不合适?”王夫人试探道,老太太本就存着联姻的想法,别出什么幺蛾子。   “也对,宝玉也有八岁了,男孩儿的天地可不能局限于内帷。珠儿这个年纪能读会写,伶俐得不行。老二家的,你说,是不是咱们家的嫡长都留不住啊?瑚儿小小年纪便去了,珠儿长成了却也留不住。”说完,二人开始抹泪。   宝玉搬走了,柳川姝以身子不好为由也没让家里几个姑娘来,也清闲几日,理一理家里关系。待众人到的那日,柳川姝打扮素净迎接林黛玉,其他人自然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。   当林黛玉来时,柳川姝都有些不忍看,母孝为过,不说全白吧,至少不应该穿翠绿色,头上戴的花算怎么回事。柳川姝只令人带着林黛玉去拜见二位母舅,然后又带回了为她备住的院子歇息,   晚间用饭,三春、王夫人、林黛玉坐在席间,李纨和王熙凤为她和王夫人布菜。菜色和习惯把柳川姝难受得不行,只略微用了几口,待都吃完了介绍林黛玉认认人,就让大家散了。   得知林黛玉两个舅父都未见着,知道原因。柳川姝便让人将贾赦叫过来,这么个机会,她如何会不抓住。   “不知太太唤儿子过来何事?”   “快快坐下。听说你今日身子不爽利?我如今白发人已经送走了一位黑发人,实在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楚。你当注意身子些,别整日的糟蹋自己。”说着,柳川姝的眼泪便流了下来。   “是儿子不孝。”贾赦一震,母亲还是关心自己,他有些不敢相信。   “你往日不知家中许多秘辛,我由着你胡闹。你见日的糟蹋自己的身子,我看着心疼。你敏妹妹去的几日,我也想开了。索性都告诉你吧,咱们贾家该如何,是生是死,合该你们都要知道。”   柳川姝跟贾赦解释,贾琏之母死于皇位争斗,当初争斗中有人怕帝师张家和国公府联合支持一位皇子,所以就动手掐断两家联系。若非故意捧起贾珠和宝玉,贾琏性命不保。   “如今皇位已定,成王败寇。这是老圣上还在护着当年跟他的老人。当今圣上束了手脚,就等着有一日要发作呢,就看谁是急先锋,变成了鸡,去警示那些猴。”柳川姝指指天上,“咱们家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,谁知张家的事刚完,又爆出了大年初一元丫头和宝玉那块玉的事儿。”   “我本想着,二房已经这样了,不如将你置身事外吧。所以你不上进,一事无成我也由着你,给你挑选继室也挑小门户的,至少也不会危及到琏儿的地位。外头人看起来,我糊涂对你不公,正经的承爵之人连正房都不让你住,那样对你越同情。可谁知,让老二家的有了念想,以为她这一房可以承爵,便耍着你那好儿媳玩,干些抄家灭族的勾当。”   “这些年,母亲心里苦。早年你由你祖母抚养与我不亲近,我只能躲着流泪。后来,你父亲说夺嫡失败,由着你废了他们才能安心。后来,为着因着二房又生出许多误会来。”   母子二人都泪流满面,柳川姝又把新一轮的皇权争斗说起来,宁国府、甄家、王子腾参与其中,还是贾敏之死就是牺牲。   “只怕,你妹夫也不成了。慢慢减少与宁国府的来往,拿住他们的把柄,找个日子与宁国府分宗。至于惜春,她父亲兄嫂都在,没道理住在咱们家教养,送她回去吧。”她可不是什么救星,无非是想名头好听,让贾家正常罢了。   “母亲,元春和宝玉真的废了么?”   “她母亲做的孽,能如何?福气再大,也比不得天家,如若不养废了,那就是咱们家没福气。你呀,定要好好得养身子。说不得,那些妾氏中就有皇家的探子,找机会打发掉,莫要惹祸上身。”柳川姝说得也不算隐晦。   贾赦表示,他会以伤感妹妹病逝为由,不让妾氏丫鬟近身。又与柳川姝商量,最终觉得将这些人人嫁了,才是最稳妥的办法。   贾赦借着与秦可卿与贾珍龌蹉之事,便与宁国府分了宗。柳川姝又让贾赦将家里的奴仆抄检一遍,赖家倒了而且赖家人都下狱了死了。柳川姝带着二春及黛玉出门应酬,隐晦提及要还当年欠银的事。   因着是年节将近,所以贾府还了80%当年欠国库的银子,打算剩下20%待到年后再还。柳川姝假装身体不适,透露出命不久矣,要分家的意思,王夫人按耐不住竭尽所能的搬库房的东西。   被柳川姝抓了个现行,又派人去请王子腾来。当着他和他夫人的面,对王夫人和王熙凤的嫁妆单子。结果,王家丢了个丑,这姑姑贪侄女的嫁妆。柳川姝又抛出一个重弹,王熙凤放贷,王夫人穿脱的。   ☆、第 14 章   “亲家,我还未死呢,你这妹妹倒是急得不行。我本疼惜这个小儿子,哪里知道倒是让你这妹妹误会。外头觉得,贾家是那等没规矩的人家,既然如此,咱们将规矩立起来。”   “老太君万不可如此说,将军和妹夫不是那等人,就是我这个妹妹为着家里背着多少骂名。”王子腾也不是怕事的人。   柳川姝觉得王子腾是个人物,面皮忒厚,索性说开了:“王家姑奶奶,姑姑陷害侄女,贪墨嫁妆,这是王家的事。若王大人这么说,这样媳妇贾家要不起。二位的嫁妆,贾府大不了该补齐的补齐,不该出现在嫁妆里贾府御赐之物上报朝廷处置。至于姑奶奶所出的儿女?”   “您大概是知道,老大先头媳妇和我那嫡长孙死在皇位争斗中。我们老爷本以为,吃了这样的亏,皇家至少放过贾家。谁知,你这妹妹偏要弄出大年初一的元后命,和天家都没有福气来,生生将贾府又拖入泥藻中。”   “若不然,王大人以为为何贾府的男丁那般不成器?成器和命哪个重要?王大人就不想想,为何大人这么多年连个幼子都没有?媳妇、姊妹不贤祸事多,贾家也就这么着了。横竖大人这辈子是没亲生儿子命,这两个王家的女儿,不如一齐儿领回去充作男子养。大人想如何撑腰就如何撑腰,这耍威风也吹不到贾家。”   王子腾鹰眼狼顾,本来还气愤柳川姝说话不留情面,要连累他的幼女及族人的姑娘们的名声。他是个通透的人,听了这话,就知当年夺嫡惨烈。二妹妹真是败家货,原以为不过当年折腾那点事祸害姐妹,万万没想到胆子越发大,祸害夫家不算,又祸害了娘家。   “老太君,我这二妹也是三媒六聘,儿女双全,为国公爷守全了孝,嫁过来也有几十年。凤丫头年纪轻,又是宗妇,请老太君多教导教导她们。”王子腾表态,给了夫人一个眼神。   王子腾夫人立刻哭诉起来:“若真是休离了,我们老爷独独得了这么个幼女,还有族亲们的姑娘的名声。按着老太君的话,这没出嫁的姑娘因着她们,在家里养着便罢了。可出嫁的姑奶奶们,若是因着她们被贾家休了,如何在夫家自处啊。家里也没什么压得住她们得长辈,请婶子怜惜我们吧,好好教导她们。虽是王家女儿,但嫁出去的女儿当以夫家为重啊。”   柳川姝听了直冷笑:“亲家无非想说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当年,大户人家联姻,无非是互惠互利。您这二姑奶奶拿着你这个哥哥,时不时对贾家威胁,这王家也得了好。如今,她坏了你们的事儿,到想起来是泼出去的水了?”   “罢了,王家冷心冷肺,为了影子都没有子嗣,养废侄儿。你王家不仁,贾家却不能不义。你们两位奶奶的嫁妆该是她们的,我们一分不少。可这御赐之物的事,该写个字据她签字画押,我收着。”   “儿子不孝。”贾政真是苦得没话说,他糊糊涂涂的,听到这些秘辛还处于震惊中。   “你是不孝,男主外,女主内。探春精明能干,王氏的功劳却是抹不去的。可两个儿子总是你的事吧,结果你看看,可能守成?”   柳川姝骂完贾政,面上气得不成:“到让亲家看了个笑话,都是一笔糊涂账,也不知我去后如何闹腾呢。索性将财产分开,各自用自个的日子。”   “本朝例律,父母在,不分家。”王子腾哪里还能放王氏出来祸害人呢。   “二房今儿起搬到梨香院,好歹也是老爷当年休养之所,也不算分家。只不过我不放心身后事,早早到官府备案罢了。先将国库的那份拿出来,剩下的一分为五。原本该族长双份,但到底是嫡亲兄弟,老身做主,都拿双份。至于剩下一份,就当是供养我的银子,你们两人就不必单拿出来了,待我百年再说。”   柳川姝老早不愿意这么住了,她一个住荣禧堂行事更加方便。贾赦搬到偏院,位左尊足够大,贾政住梨香院。至于薛宝钗一家,早早听见风声识趣的走了。   贾府郁气一扫而空,邢夫人当初嫡女一个,在家中还有庶出子女情况下,能将大部分家产带走嫁过来,那也是个厉害的人物。高门大户,什么厉害能干都是虚,没人撑腰,没儿女傍身,那就是没底气。   柳川姝在宫中请了教养嬷嬷,将王夫人及王熙凤回炉重造的同时,捎带上邢夫人。人家邢夫人精明人物,出来就将迎春、贾琮记到自己名下,做宗妇当家,很快就似模似样的学成归来了。   “老大家的,这还像个样子。凤姐,你姑姑这点做的很好,起码她生了两子一女。你将来若继任宗妇,没有孩子傍身如何立足,如何服众。”柳川姝待她们出来,便定下邢夫人管家,凤姐生孩子计划。至于王氏不是有梨香院么?   “还是老太太眼光长远,如今琏哥儿和琮哥儿都考上功名。咱们做母亲的,不都图得是孩子们有出息么?”邢夫人如今子女双全,春风得意,吉祥话是一茬又一茬。王熙凤就坐在她身旁,也不敢多说话了。这许多规矩,的确变得好。   柳川姝如今最大,将王夫人打发出去,又聊起了迎春的事儿。婆媳二人直叹气,这是嫁出妥妥的丢贾府的脸,逆来顺受的性子,自己立不起来。   因着是搬家头一年,贾政的生辰,柳川姝命邢夫人和王熙凤在摘了牌子的将军府办理此事。一则,是扫扫家里的沉闷气;二则想打开交际圈。结果,酒席到一半,大家正乐呵,夏太监来传旨。   邢夫人问道:“前面怎么说?”   “夏公公传旨,诏政老爷入朝,在临敬殿陛见。”   “老大呢?”柳川姝心知怕是元春封妃之事,若不是贾家就怕是真的完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5 章   柳川姝出言安抚好宾客,令邢夫人等人及贾赦将男女客一一送走。等了好一会儿,二房的管家进来跪着报喜:“给老太太道喜,奉老爷命,速请老太太带着太太们进朝谢恩。”   “到底何事?你字字句句不得隐瞒。”柳川姝一听道喜,便确定了缘由,她便是要管家说出来,才好做戏。   “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,还是夏太监出来报得喜。说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,加封贤德妃。速请老太太带领奶奶们进朝谢恩。”管家一脸喜色。   薛姨妈也喜笑颜开恭贺道:“老太太,天大的喜事啦。”薛宝钗本就会看眼色,当即说道:“老太太大喜,姨妈大喜。”   柳川姝说道:“既然,上面召见老二,便没有将军府什么事儿。老大和邢氏带着府里人先下去,平常对待,约束将军府下人。若有违规犯事者,比平日严厉三分。若有犯口舌者,严厉十分。”   王夫人脸色微变,柳川姝说道:“王氏且去更换朝服,随我进宫谢恩。”“儿媳遵命。”   待谢恩后,柳川姝知贾政定下正月十五是省亲的日子,也就让他去报了。王夫人想借此大肆宣扬一番,奈何柳川姝压着她。只命人拿着族里及公中钱,将原先贾元春出阁前住的小院花草修整一番,院子的布置维持原样。   正月初八,宫里就派了太监看方向,各处关防挡围幕。总之,皇帝为了彰显皇家礼仪,把那□□到贾府来,从跪到吃都是礼。   柳川姝在十五日时,按时用膳,王夫人早早的候着急的不行。柳川姝略微假寐一会儿,带着众人前去等候。   元春入府,众人跪拜元春没有立时叫起,一应皆由身边太监女官。柳川姝便能猜到,如今贾元春的处境并不算好。待到君臣礼毕,由女官陪着家人相见,柳川姝及王夫人才得以面见贾元春。   贾元春见着众人,大为悲恸说道:“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,好容易今儿个回来,娘们儿一会,大家不说说笑笑,反到哭了起来。”   柳川姝说道:“娘娘慎言,送娘娘入宫是做臣子的本分。娘娘无非是怨臣等,明知宫中凶险,却不体恤娘娘天真纯善,送进去了。是臣妾的错,一切都是臣妾的错。”柳川姝借与贾元春抱头痛哭的机会,将纸条塞到元春手里。   王夫人稍稍安慰二人,柳川姝便收起眼泪,带贾元春逛她原先的院子。又在院子里,接见了贾宝玉及薛宝钗。二人又说了几句话,不得不说,贾元春的记忆力惊人。   待贾元春进入轿子,拿出纸条努力的想,老祖母所说的话。方明白,祖母说自家得罪了皇上,让自己在宫中不得再有动作,逆来顺受方能性命无虞,说不得能怀孕生子。  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,贾元春在宫中柳川姝实在鞭长莫及。只求她不是犯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祸。   柳川姝请的老嬷嬷到底没将迎春的性子扭过来,自个不争气别人劝是不中用的。柳川姝有些恼怒,正巧皇四子的侧妃刚去。柳川姝舔着脸,直接带迎春过去,说是为妃为侍后,生死都随着四皇子妃。   四皇子妃也为侧妃人选发愁,便找到迎春的教养嬷嬷,一打听这姑娘的性情真是有问题。就是给欺负死,也说不出一句别人的不是来。说是随性淡然,实质却是软弱不堪。   虽是继室之女,好歹也是一等将军的长女,颜色很不错,做个侧妃的人选,王爷只会说自己选的好,外头看着也鲜亮。所以,便说动王爷纳贾迎春为侧妃。其实,柳川姝直接允诺四皇子妃,若生了儿女也随皇子妃回护。   就当废物再利用吧,若真嫁到别人做正妻,辖制不住妾、侍,坏了贾府的名声。薛宝钗见贾迎春居然嫁入王府做侧妃,很是着急。她的岁数也见长了,王夫人却迟迟不谈聘亲之事。   柳川姝以为,薛宝钗心性坚韧,对于贾宝玉来讲,实在是一个给他擦屁股的上好人选。便给王夫人透露,令她尽快敲定宝玉婚事的人选下聘,王夫人才聘了宝钗。   贾元春在宫中无事,只每日按照柳川姝的暗语,日日苦等皇帝,每每痴念多时行动言语,不让皇帝知晓。终于等到了皇帝临幸,宠爱始起。因听前朝,姑父林如海辞官不成,调任京官。加之,听王夫人说,祖母宠爱表妹林黛玉。便让太监下一道谕:令林黛玉居她原先及省亲时的院落。   柳川姝亲自带林黛玉进宫,说明林黛玉乃外姓之人,父亲健在,诸事不宜插手。元春才收回旨意,又请教了柳川姝诸多问题,柳川姝只在她的耳边说:装,活到最后长长寿寿,才能成为最后赢家,一时的折辱算什么?   “你看,当初嫣红柳绿的,如今都成了黄土,她们的儿女都在我手底下小心过活。祖母的岁寿大了,也只能护你到此时了。莫要听那些有的没的,你看,王家可有嫡亲子嗣继承家业?皇上的恩德,你要知足。便是肚子里是个奉国公,那也要是个活着的,才有子有媳。”   过了年,贾元春在春日里生了个小皇子,皇上很是乐呵,对贾家态度也好了一些。便做主,将记在王夫人名下的庶女探春,嫁给新科一位进士。柳川姝在王夫人给的嫁妆,又添上许多,为贾元春给足了脸面。   贾元春一心抚养小皇子,对于皇帝的试探她几次四两拨千斤,表示,只要皇子平安长成平生便再无遗憾。皇帝虽然对王子腾及贾珍不识趣有些恼怒,却对贾元春有几分情面。特别是,当他迁怒时,元春表面无恙,暗地伤悲自责,让他有些心软。   贾府的柳川姝这一辈的,第四代。王熙凤先生嫡长子,后生嫡长女;她本人跟着柳川姝诵律抄经,心性打磨不错;又兼有柳川姝教授的宗妇作为女人应有的素养,子女要留下,品性要保证,若是恨的那个品德不好,大可不必养到长大祸害全家。   贾迎春作为四皇子侧妃,在王府生三女一子,具养在皇子妃名下。四皇子飞黄腾达,入宫后迎春封妃,又生一子晋贵妃位亲自抚养。贾琮考取功名,娶邢夫人的侄女,日子过得也和美。贾宝玉娶薛宝钗,纳袭人、黄金莺等,表面被薛宝钗维持的妻妾和美,也算过得有滋味。   其他人,惜春早就在与宁国府分宗时便送回去了,贾珍为赌气倒是说要给寻个高门大户,大体也送到哪个皇子府上做了侧妃。贾兰、李纨自不必说,虽然王夫人忽视,可李纨心性坚韧。贾环也考取功名,却走了武途。至于,史湘云当有自己的命运。   柳川姝岁寿高,知道大限将至,将嫁妆单子毁去,大部分银子融成银饼放入空间,方便将来要用时用银绞子剪。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,便分成许多份,面面俱到。连王子腾的那幼女都有一份。另外一部分买了地捐给族里,其实地早就备好了,不过左手腾右手,洗正银子入空间罢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老太太我,挣了个饱!   ☆、第 16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她没想到,作为贾母功成身退之后,眼睛一睁开自己居然回到了现代,末世前的那个自以为还算温暖的家,末世却是催命符。她可以理解,普通人想活下,可万万不该将自己送给别人蹂躏。收拾完行李,她谎称自己找到了工作,离家挺远。 免不了恶俗的去买几张彩票,中了大小不同的奖。网店也不错,多好的借口建仓库,找人刷单就成了。柳川姝列出单子进货,各种古典名著、影视剧集、生活农务什么的,自然少不了,又想法设法搞到药店的代理证。在几百万成零时,她才稍微心安些。 空间依然是那个空间,不过多了一些物资,和一辆太阳能房车,也算是在空间里过上了现代有电脑的生活吧。   “末世快开始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脑中的一段话语,就如当初的选择的一样。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,就比如她轮回永生,却永远成不了自己。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  她再次醒来,入眼的是个俗不可耐的美妇,嘴里什么脏的下流的话都碎碎念骂出口。无非是老爷、太太、贵妃偏心之类的。   “我的儿啊,她们分明不待见咱们娘俩儿。你好歹是贵妃的亲弟弟,未来的国舅爷,就这样怠慢你去。”她还没来得及从变成男人的感伤中释怀,劈头盖脸的就听见赵姨娘抱怨。   不怕神对手,就怕猪队友,想想她成了贾环,这样的生母真是忍不住掐死她:“姨娘,平素您还说三姐只认王家,不认国基舅舅来。贵妃可会认我做国舅?这样话,得罪贵妃、老太太、太太去,是罚您还是贵妃?若是罚您,轻的是关起来,重点送庄子上永远回不来,再有得罪许多人,黑心肝让您病死了。到时候,自有美貌的补您在老爷身边的位置。可不便宜那些想做老爷妾的人去了。”   赵姨娘能够上位,那曾经也是个有小聪明的。涉及到争宠,这话她听得进去,认定了是有人要害她就到外头乱骂。   柳川姝吓唬她,将一个个事实摆出来:   1.太太死了,那定然是要娶个年轻更加厉害太太进来;   2.宝玉死了,家产会由大房嫡子琏二哥继承;   3.她柳川姝考取功名不但不能为赵姨娘请封,还白白便宜太太得诰命,还会遭太太嫉妒陷害;   然后,又摆出路:   1.养精蓄锐,待老爷百年分家,柳川姝想办法将赵姨娘接出来过日子;   2.分家太太不会给太多银子,当务之急,赵姨娘要乘着年轻貌美得宠的时候,想方设法从老爷处弄银子来;   赵姨娘大有一种活见鬼的思想,将柳川姝仔细又看又摸,便问道:“平素我说什么,你都无动于衷,只畏畏缩缩的跟着宝玉后头捡些残羹冷炙的。如今,到是有主意了。莫不是疯魔了?”   “我不出息,姨娘认打认罚的;如今出息了姨娘到还嫌弃了。原以为,贵妃娘娘好歹看点姐弟情分,谁知不过将我当个可有可无的。太太有宝玉和贵妃,嫡亲的三姐又向着宝玉和太太,说不得,只会恨咱们娘俩碍眼,妨碍她从太太肚子里出来的。”   “哎,真不该让她养在太太身边,当初”毕竟是自己头一个儿女,探春当年被抱走,她心肝都像碎了一般,才有了环儿争取养在身边。   “她是女孩儿,这辈子还赖就是嫁人,婚事又捏在太太手里,我不怨她。只她也不想想,这府里头庶出的又能落到好的吗?”   赵姨娘也是府里头的家生子,大的姑奶奶们不知,小的几个倒是知道,老太太的庶女没几个落到好的:“哎,”叹了一声,又为探春担心,又有一种这个白眼狼把仇人当亲人,没眼光的讽刺。   “我如今是蛰伏起来,受些许屈辱那都是磨砺心智的。姨娘的好日子在后头,我只认姨娘和国基舅舅了,只一条,你们不能坏我的事儿。三姐姐六亲不认,若是姨娘不听我的劝,只管试试。反正我一个庶出的,嫡母正愁如何坏我的名声。到时候,我心灰意冷的,哪里会管这起子名声,那可就只管自己快活了。”   赵姨娘还想如小时候班混骂:“你个”但看见柳川姝伶俐的眼神,便知他是真个意思,手也缩回去了。   “姨娘莫怕,咱们母子齐心。我知姨娘不甘心子女生出来为奴为婢,也是为我们好。我大小也是个主子,分家单过那就是爷。爷的生母那是老太太,我再努力一把,如何过得好日子。只是这个话说不得,但凡透露出一点意思,太太将您扣下来折腾,您可就要想想您今时今日说的每一句畅快话。您当知道,您就是再得宠,老爷也不可能为着你我得罪王家,那可是砍了多少敌人脑袋的一家的啊。说不得,今儿您说出去,明儿个就是咱们娘俩的死期。”   时间过得挺快,柳川姝假意卧病在床,赵姨娘虽也胡乱言语,但已经十分注意分寸。王夫人只以为,是柳川姝的病将她吓到了,也放开她回去照顾。   柳川姝难得偷闲,不想他见赵姨娘心神不宁的。细问之下才知,她见柳川姝素日不见好,便请马道婆过来再给药王上些供奉。言语间,说及奴仆怠慢病榻上的他,及凤姐。马道婆便出了这么个主意,她弄凤姐时,又想到宝玉。   “姨娘莫不是疯了不成,自己找死也别拉上儿子。”柳川姝冷冷只看她一眼。   “又无人知晓。马道婆嘴巴最紧。”   “人家如今做了宝玉的干娘,嘴巴再紧也亲不过银子,把柄在她的手上。”柳川姝在赵姨娘不防事儿,往她嘴里扔进一颗药丸当即便化了。   赵姨娘冷不防这个:“啊,啊--”   “姨娘莫怕,这丸子吃几天说不的话,儿子可是和姨娘一样被马道婆施了咒,疯魔了。这事儿才算了。”赵姨娘失声后,着实吓着了,也老实不少。   “姨娘若不会装,要不要儿子再向马道婆讨一颗丸子来?”赵姨娘立刻开始装疯起来,贾环也再向死人一样躺在床上。   老太太因着宝玉事儿训斥贾政,贾政索性也不管宝玉了,听说赵姨娘母子这样疯魔了,又看人情冷暖的,倒是白白便宜了赵姨娘母子白的了好些东西。   柳川姝一得知宝玉醒了,立刻让赵姨娘清醒过来。旁的问什么,只说一概不知,这些事儿总算混过去了。柳川姝又赵姨娘请马道婆过来,说是谢谢多年为他供奉药王,要还愿。   赵姨娘战战兢兢的问道:“马道婆死了,家都被烧了你知道么?”   ☆、第 17 章   柳川姝瞟了一眼赵姨娘,幽幽的说:“她是升天了,那些个秘密都带走了也好。姨娘莫要再将把柄留给他人。”   也是自己疏忽,若不是看电视剧,还真不知这婆子有本隐私账。那本隐私账必然放在隐秘的位置,她婆子那般贪财,只怕都放在一起,一齐烧了也好。   “所以,姨娘要听人劝。您是冲着当老封君去的,那得有命才能当啊。”赵姨娘恐惧的瑟瑟发抖,柳川姝拉过赵姨娘坐下安慰道:“老太太当年,不也是在国公太夫人的手下忍气吞声过来的么?欺负了咱们的,姨娘只管一一记下,好日子还在后头,今日的屈辱忍过了,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。横竖,我只认您这个生母及赵家舅舅。”   “这话怎么说的。她修道多年,升了天我恭喜她还来不及呢。可是儿啊,里里外外都是太太的人,我日日受苦受怨的,只怕无心话被人听了去。我怕”赵姨娘是又欣喜又害怕,弹指间,她这个小儿就杀了马道婆,还无人知晓。   “姨娘受了丫鬟、婆子的苦和欺,尽管骂回去。太太不就看中姨娘的炮仗脾气,儿子没出息,才容忍您和儿子活到现在吗?您看周姨娘,孩子没有,脾气也没有,这身体时好时坏的,命怕也不好了。只要姨娘不说什么夺取家产,隐私报复之话,太太、老太太是能容忍的。”   赵姨娘一喜,到底是亲生的向着自己:“姨娘省得。想当初,你周姨娘也是个鲜活的人物,只是被太太磋磨了。”太太比她们狠,如今儿子更狠,那也是她生的。   话说,柳川姝唬住了赵姨娘。她也不敢闹他,似有了底气一样,只骂那些欺负她的丫鬟婆子。王夫人连续守了贾宝玉几日,毕竟比不得赵姨娘二三十,至今还未缓过神来,便也懒得管她。   “太太,老太太将赵姨娘的身契给要了过去。刚才招了她与环少爷过去了,不过前个儿传翡翠哭了一场,因着老太太有意将她给环少爷。”   “还是老太太考虑周详,环儿身边的丫鬟婆子懒散,平常人镇不住。你可知道,老太太如何想起出。。”王夫人万万没想到,贵妃初封,老太太便这般打脸。一个卑生子罢了,如今到上了心,真是稀奇。   周瑞家的将打听的消息,来龙去脉一一说了。王夫人沉默半晌,她原是不信的这些胡言乱语的,可珠儿去后,她是怕了。   那一僧一道有许多本事,救了宝玉的命。他们提起:奇事,奇事,竟是生了变数。可惜满府都是蠢物,慢待贵人,要放过这一线生机。。。罢了,若真是贵人,怎的不托生到她肚子里。   奴婢生的,就是放出去,那也是被良民鄙夷的:“你去叫彩霞过来。”   柳川姝得了翡翠,回房便问道:“听说,你还哭了一场?”   翡翠惊诧,哪个不是捧着她们,纵然宝玉也要叫一声姐姐的。便红着眼睛说道:“奴婢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,事事以老太太为先,以为是犯了什么错,老太太要撵奴婢。”   “我这儿原也不缺服侍的人,只缺明白人和自己人。老太太是长者,我若得了你这奴婢,让老太太没得人伺候,可是我这做孙儿的罪过。我这就去,回了老太太。”柳川姝脸色一冷,贾府果然没规矩,惯出这些个不知轻重的奴才。   “三少爷,三。。。”柳川姝抬脚便走,脚程颇快,直接到老太太房里,正巧贾宝玉并黛玉和宝钗都在。   见翡翠红着眼,有些狼狈跟进来一番,那贾宝玉横了柳川姝一眼:“原以为你这几日长进了,怎的,翡翠姐姐刚到你处,你便欺负她。”   柳川姝委屈的说道:“我的好二哥,翡翠姐姐跟我说她自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,离不得,这是不愿意在我这个臭男人处的。我与哥哥虽不是一母所生,好歹都是老爷的儿子。哥哥不问缘由,便劈头盖脸的为着这个刚到我房里的奴婢出头,真真伤了弟弟的心。”   “老祖宗,您不若另外指个给我。孙儿只盼着,能有一个像袭人姐姐那样对哥哥忠心变成。这翡翠,您也可怜可怜她为您的一片心,甭将她从您那儿撵出去吧。”柳川姝直接堵了玻璃退路,不愿意在他处,就算到了贾母的地方,也怕是落不到好。   不过是个奴婢,倒想给他脸色看,不拿你做杀鸡儆猴的鸡,谁做。贾宝玉一向贾母疼爱,他插手这事,贾母自然不怪他。只恼恨玻璃不知趣儿,偏又牵扯宝玉,让人说嘴插手弟弟房里的事。   “既然这样,玻璃性子到也稳重,我便指她去了。翡翠便不指过去看,先下去吧。”柳川姝带着玻璃直接走了。玻璃明显吸取教训,她是鸳鸯教出来的,比别的丫鬟稳重些,只是面貌稍显平凡。   “谁来了?”柳川姝见赵姨娘与人谈得欢畅,也不知该不该进屋。   “进来吧。是你彩霞姐姐。如今倒好了,太太将她给了你,算是归在咱们房里了。”赵姨娘一看柳川姝后面跟的玻璃,当即问道:“翡翠呢?怎的是这个?”   瞧这一张嘴,又将这个得罪了,柳川姝心里摇摇道:“翡翠对老太太忠贞不二,孙儿哪里敢让长辈儿不痛快。便如了她的愿,这不老太太又指了玻璃过来。”   “我看她是心大,老太太刚又提拔起来一个,回去哪儿有她的位置啊。这个好,鸳鸯带出来的,规规矩矩不势力,只是颜色不如其他的,委屈我的儿了。”柳川姝在心中翻白眼,所以说,赵姨娘处处都是仇敌,二得恨。   “我不是那等爱重颜色的,跟我的人我比不叫她吃亏。。什么事儿,慌慌张张的。前个儿我便说,这里并不缺人,便是只留下一个伺候我,我也不觉得委屈。不听使唤,便直接撵了。”柳川姝刚说拉拢彩霞和玻璃的话,便被打断了。   “实非奴婢急,是老爷气急,因着祺官几欲将二少爷打死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8 章   柳川姝见赵姨娘面露喜色,当即瞪了一眼赵姨娘。对小丫头道:“二哥是太太和老太太的命,请过太太和老太太去救了么?”   “有人分别请去了。”柳川姝一听,也算免去要失贾政欢心。便令翡翠在屋里看住赵姨娘,自己带着彩霞去。   见王夫人护住宝玉,便一把跪到王夫人身边道:“哥哥有什么错,都是做弟弟的未能劝诫的结果。儿知老爷爱之深恨之切,可哥哥是太太和老太太的命,老爷要打便打死儿吧。”莫了学着琼瑶似的哭法,所以三人行那个必有我师嘛。   果然,贾母过来将贾政劈头盖脸的,好一通训斥。柳川姝真真见识到,封建礼法的厉害,贾母只几句话便将贾政逼迫得无立足之地。   大家都去忙宝玉,柳川姝见贾政尴尬便扶着贾政回去,顺了他的气,然后回来看宝玉。见没他什么事,禀明王夫人便回了。   王夫人经了此事,越发觉得宝玉身子弱得不牢靠,若真是有个好歹,自己真真就绝了。便起了拉拢柳川姝的想法,也不似从前那般苛待他了,便是与袭人谈起宝玉之事,也夸赞几句柳川姝兄友弟恭的话。   爷们儿之间的事儿,可与袭人无关。反而,袭人借着翡翠不识抬举的事,隐晦宝玉房里的丫头心大不恭敬,宝玉性子太好反而被她们欺负去了。王夫人便认下袭人做内奸,话里默认她做了宝玉的预备役。   赵姨娘极其推崇彩霞,时常提起要柳川姝纳了她去:“太太那是将袭人认做姨娘了,太太给你彩霞,不也是一个意思么?你纳了她怎么?”   彩霞羞得不行,柳川姝却冷淡得说:“我年纪小,又未成婚,先不说这些。何况,这样小就行此事,名声更不好了。”   赵姨娘一看事儿有些砸了,有些愧对彩霞,但儿子的名声更重要。“彩霞留下。姨娘且出去吧,待我安抚安抚她。”   柳川姝将赵姨娘打发出去了,彩霞有些心灰意冷道:“哥儿总是说要纳了我们,可姨娘发话了,您又为了名声不纳了。合着,是骗我们为你卖命欺瞒老太太和太太。我们即是你的奴婢,自然为你忠心,该如何就如何。可我们也是有十五六的人,实在不像袭人那般有福气,等得起。哥儿若无心,不如放我们出去嫁了罢了,莫要拿话匡我。”   女人的年纪等不起,也是。柳川姝便解释道:“你的身契如今在太太手里,那就是母婢。我若偷偷纳了你,岂不是淫母婢?你的名声就会好吗?再说,我不是二哥那样混内帷的人,新的来了便忘了旧的。”   “我是庶子,名声说起来便弱了。若再出那样的事儿,便没脸去考科举了。你只见我为了看书招你进来是为了引人耳目,怎不知我是为了你们奋发图强。将来,只待有机会一飞冲天呢。”   “你怕是羡慕袭人?今日,她被默认成了第一人,你怎知将来二嫂进门不第一个先收拾,最最记恨她?你瞧瞧老爷启蒙丫头都哪里去了?你光看二哥嘴巴会说,可瞧见那些个他维护过的丫头,都受得什么罪去了。”   “太太将来她必然忍不住要我收用你,我顺势而为。若她不说这话,我姨娘是对你一百个满意的,定然也要我收,一样的效果。长辈赐的,到底比旁的有地位,起码将来奶奶进门不敢动你。你这些年的情分我看在眼里,只我不像二哥那样会说。若我做成这样,你还要去,便去吧。今日我只说一句,你若嫁了人不如意,若是守了寡,我还要纳你。”柳川姝一副我与你们考虑,你们却不懂我的忧伤一样。   彩霞不敢相信,又十分忐忑,三爷的确不是那等会耍嘴皮子的人。之前还怨他对玻璃那般无情,心里又甜甜的,原来三爷不是不怜惜人,只是看在不在乎罢了。   玻璃进来脸色不大好看:“爷,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闹到老祖宗那儿去了。刚才琏二爷拿着宝剑,半路上差点撞上。”   自己与爷已那般情分,倒不如替他拉拢玻璃,将来让她顶着进门的奶奶,免得让爷为难。想到这里,彩霞说道:“三爷,玻璃姐姐到底从老太太那里出来,若不去看看,怕别人说得难听。不若派姐姐去看看也好。”   “你在屋里咱且代她看着姨娘,我陪着玻璃去吧。若姨娘有事,我拿你试问。”柳川姝背过去,指指柜子里。   转脸过来,带着玻璃一路狂奔过去。彩霞等他们出去,到刚才指的柜子里一看,一个打着花儿的盒子。掀开一瞧:一根小银鱼发簪,十分精巧。袖子里攥着这根银簪,彩霞心里像趟了蜜一样。   柳川姝心里想的事,若果真杀了,倒是为贾府除了一害。小娘们有本事,不懂法,那就是个祸害。可脸上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一把窜上拉住贾琏砍进人堆里的宝剑道:“琏二哥莫不是疯魔了?这里长辈众多,伤到哪个,是不是要以忤逆做罪。那敢情好,正好让琏二嫂子的叔叔治了你的罪为嫂子报仇。”   柳川姝一把夺过宝剑扔到一旁:“还不将这个收起来。”一旁的小丫头哪里敢拿,还是玻璃气喘吁吁的捡起来,将这个扔给小厮们去。   他又拉过贾琏整好他的衣衫,把他押到贾母跟前:“老祖宗,琏二哥已知错了,孙儿这就将他押到大伯那里请罪。”   贾母着实吓了一跳,恨不得打了贾琏去。见他还凶神恶煞的,便朮得慌:“快快遣下去,遣下去。哎,这屋里到底还要个男人护着。一个个都不中用。”   柳川姝拉了贾琏就走,拉到拐角便放了他。贾琏揉了揉自个的手臂道:“何时环兄弟力气这般大,怎么这个时候坏我的面子,我要杀了这泼妇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19 章   “我只问琏二哥,你是能杀她,然后呢?她叔叔位高权重的实职,他就不能杀你?若不是我救了琏二哥你,你少不得回头又要低头认错,大男人还有何颜面可存?”柳川姝一瞪眼,到唬住贾琏。   “不如装病,躺上十天半个月。最好,装作竭力,被小厮们抬回去。二奶奶她可还没有子嗣,她要是不想守寡,就好好对待你。若不然,那就等着磕头赔罪,一帮女人面前下跪,大姑娘小媳妇面前,以后莫说我,只怕连下人们都看不起你。话已至此,琏二哥若听我,便立刻躺着去。”   贾琏便躺在地上了,柳川姝慌忙将人叫过来抬回去。贾母想发作他,却因着他闹这一回大病一场也就罢了。   王熙凤可是不愿就这么算了,贾琏虽是装病,到尝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。憋屈得很,越想越是不值,想到子嗣,想到休妻的那些个缘由。   越发觉得王熙凤占尽了这些个儿,偏偏自己却休不得。这么些年,肚子里连个响动都没有,自己定然没问题。岂不是,是她们的问题。偏偏老太太不信,不如弄出几个庶出子女来,好灭她的威风。整治王熙凤,柳川姝并不急迫,所以断断不会用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謀断。   贾家祭祀过了,宝玉又闹了起来。赵姨娘因着祭祀后的宴会,贾母未留柳川姝坐在一个桌上,心里膈应到现在。   柳川姝刚读完书,想到处走一走,便发现家里又是一通乱,便还是回了赵姨娘的屋里:“家里怎么三天两头的乱?这回又是因为什么?”   “因着什么?先前为着金钏,后来又为晴雯。现在闹得这般大,还能是谁?自然是林姑娘呗。”赵姨娘没好气的说,十五六的人了,比环儿还大上三岁,还如孩童一般撒泼。   “姨娘慎言,林姑娘到底是未婚女儿家,这么闹,名声不是毁了。若是毁了,那些大家婢,小家闺秀怕是也瞧不起她的。”   彩霞和玻璃细想,的确林姑娘平日多有不妥,但宝姑娘岂不是更加不妥当,她的年岁可比宝二爷和林姑娘大上几岁呢。一想之下,便知柳川姝瞧不上这两个。单单说林姑娘,怕是林姑娘比不得宝姑娘吧。   “管她死绝不死的,老太太和太太疼她,哪里轮到你操心。听说,你要去金陵考秀才,老太太和老爷允的?”   “正是。赵家舅舅到时候跟我去,他家的小子也大了,该是出去长长见识。”   “玻璃和彩霞呢?总要带上一个。”   “彩霞吧,毕竟是太太给的人。玻璃素来稳妥,有她在我放心。太太心中因着这个怕是不痛快,我不在时,姨娘须谨言慎行,万万不可听人挑唆胡来。”   万万不想当,动身那天贾琏打着去金陵巡视,顺便照顾他的名义也一起动身。拜托,你老婆小产躺在床上,虽然是她自己逞强活该,但你也要装个样子吧。   “琏二奶奶怎么同意的?”   贾琏挑挑眉毛道:“还能如何同意。她自个伺候不了,平儿又拿乔。为了以防万一,我去金陵岂不是如了她们的意。”   金陵的路上,王夫人给的仆从时不时引诱他去玩耍,或是去吹冷风,可惜柳川姝根本不鸟丫鬟婆子或者男仆。有好事的,那王夫人压他,第二天便发现落水死了。一干仆从想起来,当初琏二爷拿剑见人就砍,是柳川姝阻止的。如今一看,这更是个狠辣的主儿。   贾琏见着这个,瞬间开启了一道门。向奶奶通风报信的,统统去死。所以,他一到金陵如鱼得水,在外头撒欢,养起了外室。   柳川姝在一处院落安心读书,对这些只装作不是,实在是王熙凤太不会做人。人家一旦失势,她就差没一脚踹下去落井下石了。   贾琏推说金陵有些许事要处理,柳川姝连发榜都没等,便赶回来了。玻璃扶着赵姨娘,赵姨娘拉着柳川姝道:“我的儿,这是怎么了?竟然瘦成这样,你们到底是如何照顾的?”   柳川姝任由彩霞整理衣冠:“刚考完,便赶回来了。”   “怎么这样赶?三爷竟是连发榜都未看。”玻璃关切的问道?   “琏二哥在金陵捅了事儿,我再不急着回来,事儿就碰在一起,如何跟琏二嫂交代。岂不是叫她恨上我,亏待你们。我先去回禀老爷去。”拖着疲惫身体往贾政书房走。   “环三爷,我们二爷怎的没回来?”平儿截住了他。   “琏二哥说金陵的事务未处理完,我思恋老太太和长辈们便先回来了。我还要回禀老爷就先去了。”平儿和王熙凤真是一对主仆,想审问我?倒是奇事了,有的哭呢,金陵的女人可不像尤二姐和尤三姐那般傻气。   平儿见柳川姝有些不耐烦,便知自己方才态度有些不妥。这环三爷莫说他没考上秀才,毕竟是童生不是,这话便软些了:“环三爷,我们二爷去了一年多,我们奶奶本就日夜思念,如今他未回来,更是担心了。我们二爷是什么性子,奶奶是什么性子,您不是不知道。”   柳川姝觉得平儿夹缝求生,是个能人,便小声说道:“你们奶奶好强惯的,二哥大病那场又伤透他的心。我为了备考,虽两眼不闻窗外事,也听见些许风声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这女人还是要儿女给养老的好。”   平儿心惊,见左右无人,便自作主张的只将前一句说给王熙凤听。王熙凤从不认为自己有错,听了这话心里恨贾琏牙痒得狠:“他本就没理,那病过去要杀我的事就轻巧揭过去了。后来,我小月了,他也不曾看我一眼,不想想我是为了谁?他定是跟环兄弟说了的,不然环兄弟如何知道,他不回来,定然又犯了什么错,不敢回来。等他回来,我定要闹上一场,让他当着老太太和姑妈的面给我磕头认错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0 章   “妾参见老太太请安。”三个身形窈窕的金陵美人,都低眉顺眼的,特别是那颜色更艳的,更是谦卑恭敬。   贾母不悦道:“老大家的,怎么不见你儿媳妇?这两个是谁?”   王熙凤向来对婆婆敷衍得很,这两个妾人精一样,早已打听大房的关系。便求着贾琏,让邢夫人带她们出行。   “凤哥儿说是身上不见好。我想着,这三个见不得人,可肚里两个孩子是无辜的?琏儿老大不小的,多年没听见响动。这孩子被传闲话,受了委屈都憋在心里,没个人诉说去。”邢夫人自然是得了人提点。   “传什么话?”淹咂的事儿自然传不到贾母耳朵里,何况贾琏自污先下手为强制住王熙凤。   “那淹咂的话怕是不好说出口”邢夫人十分为难。   “有什么说不得,我且为他做主。”   邢夫人才侃侃道来:“传、说是琏二爷风流多年,却连一儿半女也没听见响儿,该不是天阉吧。”   “胡说,哪个传出来的话,这样编排主子。琏二奶奶小月的那个就不是。”贾母大怒。   王熙凤带着怒气走进来:“原来,那贱婢们怀了,他就不是天阉了;我怀了,他就是天阉?老祖宗,您看看这还没怎么着呢,他就过来眼巴巴给这起子贱人撑腰。若不是老祖宗回护着我,他只怕早就宠妾灭妻了吧。”   “我小月,如今下红欲死你也不在乎,你即是要我的命,我也不管不顾了。这两个贱婢怀了,那个新的只怕是老太妃薨逝期间纳的吧,我这就去告诉我叔叔,让他上表朝廷抓了你去,咱们鱼死网破。”王熙凤见着贾琏也走进来,站在邢夫人身边是,不顾虚弱的身子快气疯了。   贾琏越发觉得王熙凤狠,便索性挑开了说道:“既然鱼死网破,我索性也挑明说?这些年,我房里没有活下来的妾,这是真的吧。我日日与你睡在一起,别人质疑我,可你不该也质疑。叔叔婶婶坐一个炕头,若是十来岁的孩子便罢了,偏偏与我一般大的人,拉手碰脖子,都不顾忌了?这都是轻的,你敢说,贾瑞的死你没搀和一手?勾引人又怕发现,就弄死他。”   “最毒妇人心,我大病在床,房里人和仆从都听这毒妇的。若不是我命,怕是就交代了。我当是为何连我都要弄死了,原来肚里怀着个野种,想鸠占鹊巢,谋夺我们贾府的爵位和家产。你当我不知道吗?”   “老祖宗,我不说以夫为纲吧。却连基本为夫的尊严都没有。自她嫁给我,轻则呵斥,重则打杀人威胁我。不然就让老祖宗不明就里的压我。天天跟我说,我们贾府比她们王家那是一百个也不如。我已是绿云罩顶,你仔细我休不得你?咱们闹呗,闹大了最好,闹大了看你叔叔和族中的女儿如何?我索性撇开面子,让她们的夫家和未来的夫家看看,你这个做姐姐、做姑姑人如何不守妇道?”哎,就是要有不要脸的境界。   小姑娘们早早被请了下去,贾母也唬着脸。王熙凤她是疼爱爱惜,可见她不管不顾拿阖府的性命开玩笑已是不喜,又听见这些,更是对她不喜了。贾琏再有不是,那也是她的嫡孙,而且长成了人。如何能说废就废?   “即是如此,去请王大人过府商议。把她们几个给我分开看管起来。”   “老祖宗”王熙凤万万没想自己也被架起来拖走。   “去叫环儿过来,我有事问他。”贾母吩咐琥珀去请。   柳川姝也听了这精彩的闹剧,凤姐对他和赵姨娘却是克扣颇多,他向来不是什么君子,原又是女儿身,不报复回去不是她的风格。他不断的推演,该如何讲,如何应对,如何陈述,不一会就到了贾母处。   “我问你,你琏二哥纳妾的事儿,你知道知道?太妃薨逝,官宦人家不得吃喝玩乐的!”   柳川姝一拱手道:“回禀老太太,未曾听说二哥纳妾。不过,我们赶到金陵,一下船官员们宴请,送两三个奴婢给二哥使唤也是有的。”   “其实,琏二嫂年纪也不小,怎么偏偏没怀上。可这怀上了,又巧巧的掉了也不愿声张。这头胎最亦是男孩,竟也舍得,真是奇事。不过,那两个怀相不错,那个颜色最好么,就差些。”   贾母气得不行,说道:“都是冤孽,原以为大房是走了好运,谁知都是一水的货色。”   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琏二奶奶将那个新姨奶奶的肚子给踢了,如今吐血下红呢!”柳川姝听了这话,心说真是狠人,这样也能挣出一条出路来。当真值得学习。   不知王子腾和贾母如何商议的,最后压着王熙凤认了这三个妾,那个吐血的身契都消了放了良做补偿。王子腾还捏着鼻子,将一个穷族亲的女儿嫁过来当贾琏的贵妾,算是了了此事。   王熙凤的气焰不再,贾琏也不睬她,她又因小月伤了身,才慌张起子嗣来。可惜,大局已定,那门贵妾已抬进来了。   小王氏温柔小意,也不是一味的讨好王熙凤。她摸清了王熙凤的秉性,便知这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。便与平儿及另一个良妾联手,只哄得两个妾与王熙凤相斗,她们好渔翁得利。   话说,老太妃的事没完。家里没什么娱乐,主子们大都不在,家里无人镇宅,乱作一团。柳川姝也不管别人屋里的乱象,只这几天轻松些,便索性睡得昏天暗地的。   “姨娘是怎么了?是谁给了您气受了不成?”彩霞忙将赵姨娘迎进来:“三爷醒了!是姨娘。”   “我的儿,你舅舅今天突然去了。我今日去,她还作践他。”赵姨娘嚎啕大哭,说出来龙去脉。彩霞给玻璃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暂时不要进来。   赵姨娘自她吓唬后,便也不再作妖闹他和探春的。只把一呛母爱都给了他,探春这样的作践生母之弟,着实让人心寒。柳川姝安抚赵姨娘道:“这是些许银票,让舅舅好好安葬了吧。至于探春,莫要管她作妖。”   柳川姝在赵姨娘耳边细语,赵姨娘大喜:“可是真的?如此一来,怎的不是她舅舅?她自爱攀高枝,认王家的去,我也不去管她。到底是我的儿,只有你是真心管着我们的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1 章   “琏二嫂子的事另有隐情,老太太气不过,牵连了太太。这才将您和舅舅一家放了良。估摸着,等老太太这阵去了,又要替太太委屈来着呢。所以,姨娘得了这样的便宜,当拿出气度来。莫要让她们说嘴来。”柳川姝安抚她的同时,不忘劝一把。   彩霞听了这些,当真觉得三爷也是有本事的。至少,护得住自己的人。太太在老太太处吃了大一顿训斥,结果宝二爷却只管与那些丫鬟、姑娘们笑闹。   赵家舅舅丧事,柳川姝亲去了一趟。每每虽看探春攀高枝的做派,心里安慰自己,儿子是个有本事的,到对他的话听进去八分。   太妃薨一年礼,老太太又忙去了,荣国府的贾敬不巧又死了。家里无个长辈,贾琏回来和贾蓉、贾珍一起像撒了欢。   “奶奶,三姑娘被罚了。”平儿扶起王熙凤。   此时,王家贵妾虽因孝期还未入门,可王熙凤身上病着,又添心病,管家权被夺了。往日,王熙凤靠着老太太及王家恩威,压着贾府众人。如今,不服她的多了去,便多听了许多难听的话。   “哼,三姑娘不是能耐吗?院里院外传着闲话,她仿佛没听见,可不得被罚么?”丫鬟、婆子们更是懒散,打牌的打牌,吃酒的吃酒。探春罚过一两回,不见效。结果这事儿就捅到老太太处了,她与李纨都挨了一顿斥。   突然,贾琏身边的人慌神的跑进来,禀报:“不好了,奶奶,二爷被抓去牢里了。”   来人支支吾吾的说了前因后果,王熙凤暗恨宁国府的尤氏,两个小姨也敢骑到自己的头上,道:“不是都说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仔细我不识字,这个是知道。二爷说不得是愿意那么死的,怎么的如今为着另外一朵牡丹,到想起了我这个黄脸婆了,想起来王家来了?”   王家吃了暗亏,贾琏被揪着孝期偷尤二姐,给塞到牢里去了。纵然,贾珍他们如何使力,就是不放他出来。王熙凤打定主意,要杀杀贾琏的威风,她才是叔叔王子腾的亲侄女。   贾琏在牢里受了大罪,出来着实老实一阵儿。他也知道王熙凤对他的态度,对王家也忌惮一二。却也没有对王熙凤如以前般,言听计从。只按着正房应去的日子,晚上去几趟。大部分时间,都在后来抬进门的二房小王氏那里,这又是后话。   红楼梦中,三日一小闹,两日一大闹。前天又因着傻大姐捡了个思春袋,王夫人借机将大观园给抄了,闹出好大动静。   彩霞与玻璃谈起,真真觉得心寒:“入画自小服侍四姑娘,没想到因着这点事儿被逐出去了。一点服侍的情分也不讲。”   “是啊。还是姑娘家,将来如何让底下的人为她卖命。司棋虽是自个该死,二姑娘不也是一句话未曾说么?往日,皆是司棋为她这个主子出头的。”玻璃当真庆幸,还好不在这两个身边,当真凉薄。   柳川姝听了,也不好说惜春什么,说到底那都算自己的姐妹:“主子如何?岂是你们议论的?都是年轻的姑娘家,莫要学那长舌妇。”   惜春自小由贾母教养,老太太不经心,性子也就这样了。她哥嫂还算关心她,至少他见尤氏劝她留入画,以降服身边的下人。可惜,惜春不领情,嫌弃宁国府肮脏。   至于迎春,幼年没个人教导,邢夫人虽是继室,却没儿没女。若她交心讨好,承欢膝下,想要弄个嫡女的名额也不是不可。奈何,服侍她的,亏待她的,仿佛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   王夫人发作一场,宝玉身边的丫头,单撵了晴雯出去。分明看不得林黛玉,更讨厌似她的晴雯。柳川姝想,若晴雯真是他的丫头,绝不是这样的性子,该老老实实的。   “奴婢刚才看宝二爷泪流满面的。”这天,彩霞服侍柳川姝午休起来洗脸。   “又如何了?”柳川姝真是觉得大闹小闹的,老太太年纪大了,也不嫌烦。   “宝二爷房里的晴雯前个儿被撵出去,今日病死了。”彩霞有些戚戚然,她们做奴才的太太说撵就撵了。   “小姐心,丫鬟的命,被二哥甜言蜜语哄得不知天南地北,不知本分二字为何物。她是什么人,赖嬷嬷供上来的,奴才的奴才,还要压着府里的家生子。得罪那么多人,冤枉也好,陷害也好,她倒霉是迟早的。”   “晴雯也算值得,起码有宝二爷为她哭。”玻璃进来羡慕的说道。   “哭?除了哭,二哥还能为她做什么?若真心为她好,早在她得罪人猖狂的时候,就应该拿出主子范儿压她,让她知道规矩。就是后来,不压她,就该一心为她打算。既然太太撵她,如何不能为她说一句话,哭个死人,我也会。”   彩霞说道:“我们知道三爷为我们好,只说一说罢了。都是做奴婢的,晴雯去了,我们这些人难免兔死狐悲。有时想想,真替晴雯不值,她死了,宝二爷不过哭几句,又有其他美貌的丫头一哄,他转头便忘了晴雯。”   “我是庶子,你们既然做了我的奴婢,该明白要保住这条命,才能谈及以后。审时度势,当时刻谨记。玻璃心不静,就多抄抄经书。彩霞也是,闲暇也要认字。以后,若抚养子嗣,才好交给你们去。”没事儿才爱瞎想。   贾府,来来去去,总不过那么几件缘由。元春,宝玉,一个不好,惊动一家子老小。太妃薨,累得今年的科举也停了,柳川姝猜测这个太妃怕是当今的生母,纵然不是,也是养母之类的,当是极其有感情的。   柳川姝埋头复习,转年过来,便要上考场。结果,贾兰和贾宝玉也赶这一波。考出来,都中了,也都比她要高。颇有些人比人气死人的意味。   宝玉鲜衣怒马,各府游走。柳川姝亦在外结交朋友,拓展人脉。结果这一日回来,瞅见袭人带着一帮丫鬟他房里来。   “环儿,这个小娼妇当真是翻了天,居然要污蔑你做了贼。”赵姨娘一见主心骨,当即嚷嚷起来。什么没进门,没开脸,便开始欺负主子的兄弟,之类的话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2 章   柳川姝并赵姨娘将袭人拉扯到贾母门口,撒了手。进去,柳川姝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便开口审问袭人。   “我问你,你如今行事,可是二哥亲自吩咐的?还是你坏了事,连二哥都替你遮掩不住,你见我受长辈轻视,要我做替罪羊?”柳川姝平日倒帮贾母做了些实在的事儿,所以此时不怕。   袭人见太太刚刚进来,便跪过去在太太身边哭诉。宝玉丢玉,王夫人大惊。却不想就这么折了袭人:“宝玉丢玉,她便失了分寸。往日环儿随宝玉出门,她便以为宝玉不经心,环儿便帮他兄弟注意了。”   柳川姝上前回话道:“太太,二哥去的多受高门府邸邀请,故而我没脸跟过去。平日都是袭人跟着出入。平素老太太和太太都说二哥体弱,孩儿也听太医说了那么一嘴,体弱之人不易太早受用枕边人。只是太太这么说,我便将往日的疑问说出来:为何袭人眉心倒是散开的?”   老太太大惊道:“你个男儿家如何知道这些?”   柳川姝支支吾吾说:“往日儿子与琏二哥、薛表哥鬼混。尤二姐让琏二哥做了忘儿吧么?儿子又特意问过许多人,免得被人栽赃,做了忘儿吧。往日,孙儿以为袭人必然也是奉太太之命行事的。可是,见二哥身子越发羸弱,儿子怕说了,太太和老太太反而责怪儿子咒二哥。又怕袭人搬弄是非,毕竟林表姐都虽得老太太和太太得疼爱,也被她使了毒计逼得卧病在床的。”   王夫人有些不自在,听柳川姝将此事推在袭人身上,松了一口气。老太太却大惊失色:“她如何使毒计,如何害你林表姐的?”   “平日她两头教导这些少爷和小姐。林表姐不过小病,她便暗示引导丫鬟婆子们说闲言碎语,让人以为林表姐是个孤女,没人依仗,作践林表姐,又让林表姐以为没人相帮她,认命被人气。结果病上加病,到如今的地步。说起来,都不过是内宅的小手段,只咱们家的姑娘和丫头都忒善良,比不得外头不知根底来的有手段。”   “太太,说起,她家是逃荒过来活不下去,才卖的她。她兄弟姊妹多,如今就穿金戴银,大宅小院了。别人传出贾府是金窝银窝的,看了她家也不是没道理的。她家得钱要赎她,她不愿意。不知道怎的,惹得二哥大哭以为她是定要走的。二哥哪里明白什么男女之情,不过念及旧人,怜惜可怜人。她却说若留她长长久久在身边,必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。哄得二哥以为她留下是做知心姐姐的,并不知是做姨娘的。”   “说起来,在宝玉房里,如今只听她一个的。在太太面前,又是有脸面的。这哪里是个丫头,分明是奶娘。只是,搜儿子住处,儿子没有怨言也坦然处之,因为儿子并未拿二哥的玉。可是让外头人如何看二哥啊。说他欺负庶出兄弟么,搜另一个举人的住处么。我在外头行走,最是明白外头书院,官场的攻坚,一家一人名声不好,就会连累一家子名声。你不能因一己私欲,就害了二哥的将来在官场上的名声啊。”供起来呗,无怪乎以后薛宝钗要将她嫁给戏子,而且是个被插了的。   王夫人哪里不知被袭人欺瞒,贾母冷眼看道:“到底我年纪大了,平素怜惜这些丫头。万没想到,外头的到底不比家生的,为着府里考虑。连为主子尽忠,都有许多诡计。留不得!”   柳川姝赶忙跪在王夫人面前道:“老太太,使不得使不得。她是二哥用惯了的,当初她设计晴雯死在外头,二哥哭了好大一场。如今,若她有个好歹的,二哥岂不是又要大悲一场,于身子不好的。”   “不如,先去宝玉哪里问问玉找着没有?”王夫人又气又怕,生怕宝玉有个好歹。   一行人去宝玉房里,问了宝玉丢玉之事。果然,宝玉为袭人等人遮掩。更加证实了,丢玉这样的罪,怕是与袭人脱不了首尾。   不多一会儿,宝玉竟然痴痴傻傻的。王夫人深恨袭人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找了你这么个心里藏奸的道。”并命人将袭人押下去关起来,麝月补上照顾宝玉。   几日,宝玉仍然不见好。王夫人命婆子查看袭人,袭人只觉得生不如死,从未这样被摊开了如此搬弄打量。   “太太,这袭人姑娘破身怕是好几年了。这男子最重要的是元阳,就怕那些不知轻重的丫头勾引。”查看的婆子素日看不上这些丫头们,这一回找到这么个机会,当然让她们胆寒。她也说得是实话。   “押下去吧,给我狠狠打二十大板,不许人探看。我的宝玉,怎么竟是碰见这些人。如何是好啊。”王夫人说着说着,便拉着王熙凤的手流言不止。   “老太太、姑妈,我到有个主意,只不知凑不凑效。”王熙凤见王夫人示意她讲,便继续说道:“国孝、大功、小服的,又出了这样的事,合该找个人给宝兄弟冲冲喜。”   王夫人看了一眼贾母,叹气道:“是啊,两个玉都受不住,经不起折腾,也都这样了。合该各有个人护住他们的命才好,最好能健康明理。”   贾母,想想林黛玉时梦时醒的,今日不见明日的,只得随了王夫人的意:“他父亲要走,宝玉也等不得,只能越些礼给办了吧。”不办喜宴,悄悄接进来,让王夫人着实为难。   王夫人将薛姨妈请来,商量了此事,又说了老太太的意思。薛姨妈则为难不已,说要回去与薛宝钗商议。   薛宝钗听后,流着眼泪道:“便是纳个姨娘二房的,也有一桌子酒席。他贵妃之弟娶妻,倒是比这个都不如了。不过是欺负我们家是商户,唯一的男丁如今在牢里罢了。”   薛姨妈也没了主意,薛宝钗今年就快19了:“这也是无法的事,你如今快19了,比他大2岁,等不起。”   薛宝钗拉着薛姨妈的手说道:“咱家的银子被姨妈骗去了,万万回不回来了。若女儿真嫁给他,说不得姨妈便要使人弄死哥哥,谋夺我这做媳妇的家产去。即是一样嫁,我却不嫁他。有一人,素日与哥哥交好,我今儿想明白,便嫁给他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3 章   薛姨妈也替自己女儿委屈,便问:“是谁?人可妥当?你总是将话藏在心里,妈我有时候也猜不透你的心思。”   “小两岁也是小,四岁如何使不得。妈若真是答应姨妈的亲事,委屈了妹妹不说,只怕我被他们害死在牢里了,还是快搬了吧。”薛蟠忍不住直接推开门。   “我的儿,如何。。。”薛姨妈惊得说不出话来,片刻才问:“我们住在贾府,何人要害你?快快说与妈听。”   薛蟠与她们两个说了来龙去脉,原本他就没打死人,是冯家族亲谋夺家产,那上告的老仆被查出得了大笔银钱。原本只这样,便脱了罪。柳川姝自他入狱,听了案件首尾,便帮忙查探。可是,又有人拦阻,不许薛蟠出来。柳川姝怕是因为薛家兄弟族人谋夺家产,走了上面的路子,拿住了证据,最终以仆从谋害主人帮他打脱了这罪。   “你如何又遭了杖责,这满身的伤。。。,你环兄弟不是疏通了么?”薛姨妈有些埋怨柳川姝的,为何有这样的门路,却还让蟠儿遭了大罪。   “不过是杖责罢了,杖责过后,这后患便没了。环兄弟原是使了银子的,不知谁使的坏,让人重重的打。幸亏,在牢里环兄弟早早疏通,让我身子没受罪,身子健壮却隐藏躲避,让那些人以为,我身子病弱。这才侥幸活下来。不是姨妈,便是薛蝌!”   薛姨妈听了首尾,一阵后怕:“难为你环兄弟这般周全。虽不知你堂弟有没有这样的想法,但既然是来送嫁的,我便要仔细问问婚期。”   薛蟠急切的说道:“快快打发了,环兄弟不过与我相交,平素劝我、交我,这才是为我们好。薛蝌是我嫡亲堂弟,哪里是将我当兄弟呢。若不是叔叔死的早,只怕咱家的家产早被夺去了。再说,环兄弟也是可怜,若不是不想惹姨妈不高兴,他只怕不是那等名次。我到是觉得他比宝玉值得托付。如今,姨父还在,本就对他上心。不如走姨父的门路,使同意了这桩婚事。”   薛姨妈说道:“不妥不妥,不说你环兄弟有没有这样的意思。单说,你姨父向来不管事的。咱们反口,你姨妈怕是气急不松口怎么办。”   薛蟠冷哼道:“当初,若冯家那案子,直接找个仆从顶罪,生不得这许多事。患难见真情,也见人心。如今,看林表妹病得都快死了就可知。她家祖上几代列侯,几代单传,不算历代主母嫁妆的,家产怕比咱们丰厚。如今,银子被骗去,倒是一草一纸的都成了用姨妈家的。谋夺家产,谋财害命,不过如此。”   薛姨妈知道,这与宝玉的亲算是做不成了,见薛蟠推崇柳川姝,想到柳川姝小小年纪已是举人身份,为人知变通、能办实事,将来再考上做官应该能够平步青云,许婚也不算辱没宝钗。   薛姨妈突然想到,当日袭人之事,观老太太似乎颇为看中柳川姝,不如与老太太说和两个玉儿的婚事,再把环儿和宝钗凑成一双。   “与你姨妈咱们也不好鱼死网破,宝钗若与环儿成了,总归是要到你姨妈手底下讨生活的。他生母赵姨娘,也拎不清。好在,有老太太在,都不敢妄为。你与环儿问个意愿,我才去与老太太提。”   薛姨妈准备一二,第二日,便到贾母:“姐姐前日与我提起宝钗的婚事,我想着也是,宝钗是等不起的。看着府上环儿不错,想将宝钗许给他。”   贾母差点呛道:“环儿?”她们是眼高于顶的,如何看上一个庶出的了。   王夫人也惊讶,她提得是宝钗与宝玉的婚事,薛姨妈看上个庶子。竟然嫌弃宝玉,有的你苦头吃,王夫人立刻笑着说道:“这两个孩子,什么时候偷偷摸摸,我们竟是不知的。”   薛姨妈见王夫人意为说宝钗私相授受,却也只能忍下怒火,笑着说道:“哪里是两个孩子有什么?是蟠儿素日与环儿玩耍,许下承诺。”   贾母说道:“虽则长兄如父,但还要问问两个孩子的意见。蟠儿向来浑,盲婚哑嫁,免得害了宝钗。不如招了他们两个过来,问问意愿。”   王夫人附和,薛姨妈也附和道:“正是呢,听说宝玉和黛玉病着,我看他们两个是心病,青梅竹马的心思自然不难猜。不若,老太太此时派人过去,只说请他们过来议他们二人的婚事,这病就好了。”   贾母心一横,一则宝钗一事是断断不会与宝玉再有什么的,一时也找不出能给宝玉冲喜的人选,二则女儿和外孙女也苦,不如随了缘分吧,便发话同意了薛姨妈的说法。宝钗乘机提出,亲自到黛玉住处去请她过来,贾母怕王夫人搞鬼,便同意了。   林黛玉听闻宝钗与宝玉的婚事风声,心里伤怀,便见薛宝钗一脸喜色的进来道:“恭喜妹妹,贺喜妹妹,老太太让我来商量妹妹的婚事呢。”   “宝姐姐都未嫁,我怎可越过姐姐去。”林黛玉一听更是气急。   “若只论年纪,当是越不过的。可说不定,你做嫂子,我做弟媳,让我真是有些臊得慌。”薛宝钗见林黛玉懵懂,便说明道:“老太太与我妈正议我与环儿的婚事,我妈便有心说媒,问问你与宝玉到底是什么心愿,可愿意促成一对鸳鸯眷属。”   林黛玉顿时脸红彤彤的:“先前传,我以为。。。”   薛宝钗退到一边说道:“我的好妹妹,快起来吧。这要是慢了一步,宝玉就成了别人的。快快收拾收拾,与我去老太太那里。”   柳川姝先到,其他人因收拾打扮,还未过来。贾母问道:“你姨妈有意将宝姐姐许配给你,你可愿意?”   柳川姝一愣神,立刻做惊喜状:“我原不敢肖想。宝姐姐天仙一样的人,原来薛表哥说许的话,是真的。”马上就做傻傻呆呆的样子,对王夫人饱含陷阱的话,假装还在惊喜并未回答。   见宝玉与黛玉进来,贾母直接说许婚的事,宝玉也傻傻呆呆欢喜得不得了。王夫人千算万算,没想到宝钗能立时找到下家。   林黛玉她心里是百般不愿其做自己的儿媳妇的,可是大局已定,她唯有推迟一二,看看有没有变数:“若不然,先订婚,等黛玉身子好了再说。想来,他们订了婚,心里也是欢喜的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这里原来的话,是修改前的版本(忘记删掉了。)   ☆、第 24 章   贾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,婚事拖下去,容易生变,便开口说道:“断断没有弟弟成婚在哥哥前头的,婚约都先定下来,出孝后,正是开春,就在春日里选个吉日,宝玉、环儿两个一同成婚。”   王夫人说道:“是不是太过仓促,琏二家的如今病着不大管事,探春她们未曾见过大场面,怕是办不好。”   贾母本对王夫人撮合薛宝钗与宝玉凑对不喜,可断断没有一个商户之女挑拣嫌弃她的宝玉的,便说话不留情面道:“平素见你们姐妹情深,你也要为你妹妹和外甥女想想,她今年十九,明年二十,就是老姑娘了。你要让别人笑话你妹妹一家吗?”   不得不说,薛姨妈和薛宝钗的心理素质那是杠杠的。人家还出来说和:“老太太,姐姐她也是一片爱子之心。姐姐,宝玉自出生便养在老太太跟前,老太太也是一心为宝玉的,还能害了他不成?”   柳川姝突然觉得,娶薛宝钗这个决定,很不错。丈母娘这捅刀子的水平,也是杠杠的。婚事、婚期,贾母又与贾政议定,待贾政回京述职将婚事办了。   因有婚约,薛姨妈为了薛宝钗不被人轻视,便带着两个儿女搬出去,回京城中自家的宅子里住。她带着薛宝钗四处交际,当人提起薛宝钗婚嫁之事时,薛姨妈就给你解释因国孝及男方家孝,才拖至今日。   接到王夫人的请帖,薛姨妈松了一口气道:“你姨妈端着这口气,半年都未理会我们。这帖子既然下了,想来是想通了的。她看不得你林妹妹,这样对你反而好些。”   “听哥哥说,环儿连科考都不敢考在宝玉及兰儿前头,我不是姨妈正经的媳妇,姨妈怕是看不上的。且去看看,也好。”薛宝钗时常会接到柳川姝派人送过来的小玩意,柳川姝也对她说明要小心防范王夫人,不要落得和王熙凤一样赔了嫁妆和男胎,剩下一个空场面的下场。   二人乘马车来到贾府,王夫人十分熟络的让她们坐下:“老太太看环儿将成婚,没个帮衬的管事,就将玻璃一家身契全给了他。我想着,也是这个理。我这个做太太也不好重新指人,便做主,将彩霞一家身契也给了他。这是老太太给的玻璃,这个是自小在他身边服侍的彩霞,这是她妹妹彩云。来,过来见见你们三奶奶。”   薛宝钗有些不知所措,但还是忍着头皮认下了。柳川姝一直在外忙事情,回府才听说。薛姨妈安慰宝钗道:“不过是三个通房而已,你姨妈是想弄得你们夫妻失和,都是婆婆惯常的手法。”   薛宝钗心头不快,又怕妈担心,便笑着说道:“听哥哥说,环兄弟洁身自好,并未收通房。若真是自小情分,情真意浓,怕是早早如袭人那般收用了,如何还要等今日。彩霞、玻璃之事,环儿已与我说了,姨妈安排的人只怕是彩云。”   贾政被参,连降三级回来,情绪虽然低落,可更多庆幸。两个儿子的婚事一冲,心情难免好些。柳川姝刚刚成婚,没几天便听得被调到外头,虽然是未入流的官,可那也是他如今主子安排的。   薛宝钗与薛姨妈告别,薛姨妈听说带上彩霞姐妹,便嘱咐,一定要万分小心,要尽快生出哥儿来,薛宝钗有些艰涩,却依然微笑安慰妈。   等到了地方,住处都要收拾。薛宝钗刚刚新婚,为了贤惠名声,便吩咐彩霞道:“你照顾三爷多年,一应习惯都是知道,如有不知道的,三爷不在时,等三爷回来再说。”   彩霞不敢拿大,柳川姝吩咐她要尽本分,此时她算是通房,便一应要听主母的:“三爷吩咐,一应听奶奶的。”   薛宝钗满意的看着彩霞,是个恭敬的:“既然三爷这么说,你便按我的意思,先给三爷收拾收拾吧。”   彩霞跪下来:“奴婢有件事,想求奶奶。”瞟了一眼黄金莺。   薛宝钗将黄金莺打发下去,问道:“何事?”   彩霞说道:“三爷说,彩云是太太那边的,他无意收房,也忌讳不相干的人伺候人。有意将彩云嫁出去。奴婢家哪里认识什么人,求奶奶做主给她找户好人家。”   薛宝钗斟酌再三问道:“可是三爷的意思?”见她点头:“你妹妹花容月貌,我与三爷再添一笔银子,还愁找不到好人家。”   彩霞磕头道:“谢谢奶奶。三爷跟奴婢说,若有人害奶奶,要奴婢第一个不放过她。奶奶生,奴婢生,奶奶死,奴婢为您陪葬。奶奶若生嫡出,奴婢要保护小主子的命。只有奶奶生出嫡子或嫡女,活了。奴婢才能破身子,生女。”   薛宝钗听后,心中松了口气:“你放心,端看在你的份儿上,我与三爷也要给彩云找个好人家。”   黄金莺也忐忑,她是奶奶的贴身丫鬟,原本应是做姑爷通房帮奶奶使的。奈何姑爷比自己小六岁,自己做通房是不妥当了,还不如自己求去,配个管事。   “奶奶,不知彩霞为什么事情,这般神秘。”   “还能为什么?她妹妹彩云呗,三爷不喜,让我做主给拉出去配了。她求我,怎么也要看在三爷的面子,配个好人家。看着她,我想到你。三爷这样,不知你是什么意思。若有意三爷,我拼着也要留下你。”   黄金莺抓住机会,跪下道:“我自小便知道,要帮奶奶。原来想着粉身碎骨浑不怕的。可三爷比奴婢小六岁,奴婢既然在内宅帮不到奶奶。但,奴婢愿意帮奶奶笼络管事、下人,帮助奶奶在三爷这边站住脚。”   薛宝钗连忙将黄金莺扶起来:“你我自小的情分,若不是不得以,我还想多留你几年。可那样又耽误了你,你放心,我与三爷再斟酌一二,必为你找个好人家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5 章   “三爷,您可回来了。老太太这五年,生生念的便是三爷和二哥儿、三哥儿。三奶奶。”贾母派鸳鸯亲自迎接,鸳鸯一看,是彩霞扶着薛宝钗,这怕是又怀上一胎了。   薛宝钗挺着肚子,心说,早前黛玉所生齐哥还在的时候,何曾看过我们几个一眼。这会子,又说什么生生的念。可面上依旧亲热的喊:“鸳鸯姐姐,还是老样子。不知老爷、太太、哥哥、子侄们可安好。”   鸳鸯叹口气道:“自从先二奶奶和齐哥去后,二爷精神劲儿便不好了。太太伤心了好几回,好在如今的二奶奶侍奉左右,如今又添了一个哥儿,才好些。”   柳川姝不接那话,吩咐薛宝钗和彩霞:“你们奶奶比我在太太、老太太跟前得脸,可她如今身子重,大夫说不宜悲恸,这一路又动了胎气。我已遣人去回禀了太太和老太太,等会儿我亲自去告罪。回来,就把好门禁,咱们的人不许出门。不管谁出去,都亲自回禀我。”   如今京城正是乱的时候,招自己回来,无非是府里的男人不顶事。贾母一看见柳川姝,顿觉身上轻松许多,便说道:“宝钗并几个哥儿可还好,听见她,我便想起黛玉,她们姐妹一向是极好的。我本就担心黛玉身子弱,谁知两个都没保住,若当初,哎。。。”   贾母又东扯西拉了些家常,开始感怀:“甄家被抄,你元春姐姐去后,我心中一直觉得不大安稳。我老了死了便罢了,可家中还有宝玉和你们,我不放心。你可听得外头什么风声?”   柳川姝定定神,心说还是为了宝玉。说不定,还怪我抢了薛宝钗呢:“外头的风声?大家都说,甄家和贾家是老亲,若没什么,谁信?”   贾母立时就咳嗽起来,她惯常收甄家的银子,又有甄家贵妃在前,所以为了扯关系,时常对人提起两家的关系,如今到成了催命符了:“哪里的话,京城里谁和谁不是沾亲带故的?可有什么办法?”   柳川姝脸色更加惨白了:“唯有破釜沉舟,就看祖母愿不愿意了。否则,甄家的下场历历在目,贾家也是不远了的。不然,元春姐姐也不会死。”   贾母如丧考妣:“说吧,只要可以,舍了我这条老命都是愿意的。”   “破财免灾。将咱家欠国库的银子,全部还了。”   贾母觉得冤枉得很:“那些银子,都是先皇巡游时,为了迎驾花的。”   “您也说,是先皇。如今的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,连皇子们都到了争权夺利的年纪。谁还记得是为谁花的?户部原原本本记下的,就只有欠银的是贾家。欠银、越制,哪一样不是罪?端看皇上何事要收拾你?还怕没得罪名不成。大伯、太太是不会听我,端看祖母有没有这样的魄力,救救贾家。”   看贾母一脸肉疼的样子,将要说让他出力什么的,柳川姝便先开口了:“虽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但,我好歹有些门路,就算功名被革了,我当初考上可是并非侥幸。即便分家,我也分不了多少。更何况,我也并未指望这个。祖母若想我帮扶二哥,也要二哥念兄弟之情,值得帮才行。”   贾母想起早些年,连丫鬟、婆子都能呵斥他的事情,真是老了老了,连说动孙辈都不知从何说起。他分明不顾及孝顺与否,这样的狠人,或许才是贾家再起的希望。想到老二家的,贾母又是一阵感慨,便决定狠下心来。   王子腾都死了,还怕什么?这大概是贾母最切实的想法,她请来了官府的人,这件事还广而告之。先在官府的见证下,拿着府里头女人的嫁妆单子一一核对。结果自然传开,王家觉得十分没脸。姑姑算计亲侄女、亲儿媳、庶出儿媳妇的嫁妆,吞没夫家的公中。   王夫人侵吞是一笔,清理了刁懒奴才又是一笔。贾母命拿出公中的银子,将就上那两笔东拼西凑的,拿出自己嫁妆的三分之一,补足欠银还了户部。又强硬的与宁国府分宗,换成一等将军的牌匾,又走了一大批族人。   贾母做完这些,一下精神气儿就像没了似的。她坐在上面,对贾赦和贾政并两位太太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怨我,只是不敢说而已。”   “并未。。。”众人都先后说。。。   贾母摆摆手,说道:“我见过这么多大场面,你们怨也好,恨也好,端看以后事了的时候,方见分晓。本来,父母在不应分家,我身子不好,却见不得怨气。今儿我做主,请官府的人来,这老老小小的财产分个清楚。”   “琏儿生母的嫁妆,如今收拾出来,都给琏儿自己管着。”   “按律法,诸子均分。留一笔我的养老和置办丧葬银子,剩余的老大和老二平分。这些铺子,你们兄弟自个抓阄,若是不好的铺子,只能怨自个每那个运道。这些管事儿的身契都随了铺子吧,都在这里。”   “至于我的嫁妆,一应分成八分。两个出嫁女,迎春、探春各得一份,琏儿、琮儿、宝玉、环儿、珠儿也各得一份。至于这剩余一份,算我的私心,我活着,算是自个的私房。我死了,就供上个吃斋念佛的嬷嬷,一则给黛玉她们念经,二则还可教导家中女孩儿。”   柳川姝将所贾母的嫁妆铺子契约及仆从的身契一并交给宝钗,让其入账。便吩咐道:“这些怕是听说落到我手里了,要上蹿下跳的。他们给什么,你们收着便是,免得狗急跳墙伤着你。待你生产完,就是咱们算总账的时候。咱们嫡亲的这些男孩儿,将来总要分家,总不能只靠你的嫁妆吧。”   “爷,这都两个小子了,再来一个,还真吃不消。还好彩霞姐姐生的是个女孩儿,要不就真成了和尚国了。”薛宝钗说笑道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   ☆、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:  我更愿意相信,贾母只是眼界问题,并非要贾家灭亡。   “爷呢?”薛宝钗睡起来,扶着肚子歪在床上,彩霞给她捏着腿儿。   “老太太跟前儿呢,老太太跟二爷说了会儿话,二爷身子不大好休息去了,便让叫三爷进去守着。”老爷和太太   薛宝钗做了庶媳,往日柳川姝不受重视的处境,她生生的受着。可老太太做祖母的,最疼爱二弟了,谁知他在老太太床前竟是个这样的表现。就不忍住讽刺道:“老太太发话,让老爷和太太搬出将军府去。原指望着二爷孝顺她,谁知整整一个月,二爷就病了三十天。咱们爷都未曾休息一日。”   彩霞心知,三奶奶这话也就只能听着。更不论,当初两人有牵扯,就是自己做下事,外头人看来,也不见干净。听见外面的响动,彩霞松了一口气,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听:“奶奶、姨奶奶,爷派人回话,老太太不大好了,让都穿素净的,过去。”   薛宝钗一听,便遣了彩霞去给哥儿、姐儿收拾。自己将素服找出来,穿戴整齐往老太太屋里赶。   这头,贾赦要威胁鸳鸯从了他,柳川姝只当没听见这混话:“大伯,昨个我听见老太太在床头,喊什么大哥儿,老爷能不能不将大哥儿带走的话。”   贾母转醒,看见守着的柳川姝,转头就问身边人宝玉哪里去了?身边人哪里敢实话实话,贾赦气不过便将宝玉所作所为索性都说了:“儿子只是气愤,您若说对比起谁,但断断没有短缺对不起宝玉的,可宝玉居然如此对待您,儿子心寒。”   见贾母感伤,贾赦心疼道:“太太,儿子不孝,原不想拿这些事烦您的。儿子平日不争气,还嫉妒二弟得太太偏心。若不是环侄儿说,您梦中念叨儿,儿不知道您是心疼儿子。儿子不孝,连累太太担心,是真真的不孝。”   贾母见贾赦痛哭流涕,心中想,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。宝玉也罢,政儿也好,总归是自己身后的事儿,尘归尘土归土。罢了!   贾母命人招来族中老者及官府见证,将身后事再安排。贾政还带木木的,贾赦刚好看见贾母的手臂垂下去,没了精气神,眼角却余着泪。顿时悲从心中来,大哭:“太太,太太,儿子不孝啊。。。”   柳川姝沉默半晌轻轻的说道:“老太太刚去,这个品级的夫人是否报请过朝廷?老太太生前,希望家族兴旺。如今,朝廷风声紧,容不得一点越制差错。不如,请人指导将老太太的丧事办理体面。至于鸳鸯姐姐,虽是老太太给我人,但也可协助一二。   贾赦泪流满面道:“我与二弟一起上折子去。”   鸳鸯找到机会谢道:“得亏三爷了,平日二爷叫我们姐姐的,事到头倒是不管我们死活了,没曾想还是三爷救我。”   柳川姝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我若是你,必然不会在这里耍嘴皮子。老太太若是留着些小孩儿的衣物,便收拾一箱新的给大伯,一箱半旧不新给我父亲。否则,待大伯和太太转过神来,必然会收拾你。”鸳鸯脸色一白,赶忙去忙活起来。   贾赦的折子递上去,很快就下了旨意,有专业官员过来督办葬礼。到是中规中矩,祖母孝期是一年。宝玉并小王氏依旧住在将军府里,贾赦也不好说要将守孝的侄子赶出去。但为了膈应二房,以品级不够将荣禧堂封了,将宝玉挪到马厩旁了。   柳川姝识趣的离开,跟贾政、王夫人的说辞,免得冲撞的新居,便带着一家人到庄子上守孝去了。薛宝钗与彩霞,正要说些账目上的事儿,柳川姝挑帘子寒着脸进来,薛宝钗坐在床头问道:“爷这是怎么了?”   柳川姝也郁闷:“真是坐在屋里,祸从天降。你且带着哥儿几个并彩霞,大姐儿到大舅哥儿处躲避躲避,今儿我去城里一趟,使姨娘往娘家一趟。”   薛宝钗急起来:“可是出了什么问题?得罪了什么仇家?”   柳川姝安抚道:“我刚被叫出去,吃了上头好一顿批。我那好二哥,祖母白疼他一场,孝期男女荤素不记,睡了老太太留的丫鬟不说,偏偏跟别的皇子的男人牵扯上了。如今,皇子气未平,借机要整治贾府呢。哎,这一茬,咱家女孩儿的名声算是真的完了。”   贾府女眷都出去躲避,男丁都下了牢狱。案件审理大概一个月,查明贾赦、贾政、柳川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予以释放;而贾琏、贾琮在祖母并一品诰命夫人孝期吃酒玩乐,贾琏的官身被撸了,贾琮也被处罚了有了污点;贾宝玉直接查出在祖母并一品诰命夫人孝期吃酒玩乐、淫祖母婢等,剥脱举人功名。   王夫人看到柳川姝并未看到宝玉,便没了理性,口不择言:“你分明想害了宝玉,独占二房的财产。”   柳川姝碍于封建礼法,只能跪在地上大声说道:“老爷太太,冤枉啊。我被抓前,只听人通风报信,说是二哥因着玩弄男伶得罪了皇子,才有老爷和我们这场祸事。懵懵懂懂被抓进去,牢里头又说是府里祖母孝期荤素不忌,跟男男女女恣意玩乐,犯了家法、国法。”   “不说我没有占占二房的意思。再说,就算家儿没二哥,上头也有嫡长孙兰侄儿。我与老爷被下狱的时候,也被说了,养不教父之过,我这个做弟弟未尽到劝解之职。为着这错,我二人都被降了一级。求老爷、太太收回这兄弟相残的话,还儿一个清白啊。”柳川姝大哭起来,不要脸,那就比比试试。   王夫人尴尬着,贾政想想被降成了七品,就有些恼怒:“往日我管着宝玉,你就说要了你的命,这下好了,阖家都被他这个不孝的东西连累,你也莫要推责到环儿身上。”   “以后,你专们管住宝玉。至于兰儿和环儿,自有我管着读书。莫要再祸害了大家。”真是要被同僚笑话了,贾政气闷走了。   王夫人平日为他和宝玉担惊受怕,加之年纪大了,这一回听了这样的话,竟是气绝倒下了。玉钏见太太倒在地上,边让人扶到床上,边喊:“快来人啦,太太晕倒了。”   ☆、第 27 章   大家又是一阵忙乱,大夫登门看过之后,摸着山羊胡子摇摇头。贾政见王夫人白发憔悴,言语有些模糊不清,心中有些愧疚话说重了些:“大夫,不知我夫人她到底是什么病症。”   “夫人肌肤不仁,手足麻木,如今又语言不利,怕是偏风之证。”大夫有些为难的说道,“此证,须平肝息风,祛痰通络为主。切忌,莫要再操劳了,否则,加诸眼歪口斜等等症状。”   柳川姝万万不能让人将不孝的罪名载到他头上,便先下手为强,当着大夫的面,在王夫人床头跪在贾政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泪道:“太太病重,我与宝钗当如孝子床头侍奉。嫡庶待遇天昂之别,儿子作为庶出有自知之明,知道家族联姻,太太是带着嫁妆过来全两家之好的。儿上次跪地剖白,家中不说有长兄嫡子兰侄儿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儿根本从未想谋夺家产的念头。”   “可太太因二哥和儿子下狱,只有儿子归来,忧思怕家产被夺才得了如今这病。儿子和宝钗再在家中居住,反而会让太太更加疑心别有用心,对太太身子恢复不好。父母在,不分家,加之有祖母孝,儿子恳请老爷,让儿子一家到祖母给的庄子上头守孝吧。”   薛宝钗拉着几个小的赶忙跪下道:“求老爷成全我们几个对太太的孝心吧。”   贾政无奈说道:“你们几个起来吧,去庄子上也好。家中一应都由老大家的做主,老二媳妇管好宝玉这一房。”   柳川姝到赵姨娘这边吩咐玻璃:侍疾的时候,千万莫要赵姨娘亲自动手,以免王夫人弄什么手脚。让她自己也要当心。   薛宝钗自个大着肚子,又管着几个小的,庄子上一应收拾,都扔给彩霞在布置,她犹觉得人手不够。临走前,乘着赵姨娘使玻璃过来送东西,便拉着玻璃说了好些话。   大家到庄子上,着装头饰都异常素净,柳川姝更是单单让人弄一间禅房。供一本佛经,名曰念几百遍佛经。实则,到空间里收拾田地,建造仓库及屋内的架子摆设。   庄子上带去都是心腹,知道他有这个不被打扰的习惯,可是事情紧急,便大声敲门喊道:“爷,府里头来信了,说是太太怕是不好了。”   柳川姝赶紧从空间出来喊道:“你让奶奶准备着,我这就来。”柳川姝心有疑惑,却有一丝欣喜。他带着薛宝钗,让彩霞暂且在庄子上看住几个小的。   玻璃将他们迎进门,边走边说道:“二爷房里的珍珠有了身孕,二奶奶又闹到太太处,太太便这样了。”   王夫人眼歪口斜卧病在床,玉钏一口咬死:“二爷房里的珍珠传出有身孕,二位奶奶做不得主,便禀明太太。太太听府里头传是野男人的,气不过要打她,她却说是二爷的,他们在老太太孝期有的。”   二奶奶小王氏听了面露苦色,心中想二爷怜香惜玉、不分尊卑,向来也不理会她。连小二房唯一的儿子,还是他身边得宠的丫头生的,而且太太还维护这两个贱人。太太若有个万一,还好呢,嫁妆被自己得了不说,那些贱人还不是任由她揉搓。   大嫂李纨也不管,直说这是二房的事,万事等太太醒过来做主。柳川姝本不想管,玻璃说她与珍珠有旧,怕珍珠不管不顾的,他不得不出口道:“太太是最重二哥子嗣的,不若使人问问二哥,或是再努力努力,让二哥出来。兴许,太太这病就好了。”   珍珠心中松了一口气,二爷最是疼惜她们的了。贾政吩咐让人照看好太太,又打发柳川姝出去想办法。   柳川姝想法设法,终于将贾宝玉弄出来了,但他痴痴呆呆的,王夫人瞅了他最后一眼,便去了。柳川姝被迫在王夫人床前,在贾政的见证下,留下字据:绝不谋夺贾宝玉的财产!   薛宝钗情绪有些起伏,说道:“爷对太太这些恭恭敬敬,太太居然临死还这般算计你,老爷。”   薛宝钗说到这,就止住了,柳川姝安慰她道:“那字据有什么用?太太向来以为,二房的财产全是二哥的。她不想想,律法摆在那儿,嫡长继承爵位及爵位附着财产;其余财产诸子平分。该咱们的,一分也不会少。何况,姨娘还揪着老爷这点愧疚给咱们争取了好些东西呢。”   薛宝钗心情转好,笑着说道:“爷常常说,让家中儿女及亲眷通读律法,真真是有先见之明。如今外头都传,二哥孝期淫祖母婢下狱,又气死了太太,不孝之名臭名远扬。”   柳川姝拍拍她的手道:“你要把好咱们小三房的后院,庶子便不要了吧。庶出的女儿要好好培养,就是用咱们这房人几生的努力,也定然要让咱们小三房风风光光。”   “二嫂上次过来,问我袭人的事,我如实说了。也不知道,用意是何呢?”   “还不是怕成第二个麝月,如今谁都压不住二哥了。王家又没人,谁去理会二嫂呢。小二房乱的很,咱们不能管,也管不了。”   “爷,我这怕是要生了。”   柳川姝一阵忙乱,晚间薛宝钗生出第三个嫡子。五个月后,珍珠生一子难产而亡。所出庶子由小王氏抱养。过一年半,贾府发生一件大事,贾宝玉在母孝期满后,留下要出家的字条后,便失踪了。不过,柳川姝直接带着家小去外头任职,过自己逍遥的日子去了。   家中无人打压,柳川姝后来官做到了从三品。家中,嫡子都学会审时度势。女儿中,混得最好的是彩霞所生大姐儿,由王府跟到宫中,生了一子一女,最高封为妃。   二女儿是玻璃所生,嫁给低调亲王做格格,后升侧福晋最后直接被嫡福晋弥留求着亲王,扶正做了继福晋。其余女儿,都做了各个低调王爷、贝勒格格,自己有各自的缘法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小剧场:1 “三爷可是回来了。二太太可是盼着几位哥儿和姐儿。”鸳鸯赶忙将柳川姝一行人迎进来。 柳川姝看着赵姨娘怀里的小婴儿说道:“这可是五妹?倒是冰雪可爱。” 赵姨娘这几年争宠的心思也淡了,更不论柳川姝给她补了嫁妆,时不时给点零花钱,手头宽裕的很,性子更是平和许多,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。 看见玉钏低眉顺眼给柳川姝请安,她得意的说道:“是你玉钏姨娘生的好。” “孙女、孙儿给二祖母请安,给庶祖母请安。” “男孩儿自不必说,这个是彩霞的大姐儿,这个应该是随玻璃的。只这几个女孩儿颜色尚可,但不知道。” “这几个生母都是通房而已。”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